小小的书房,还能拦得住你的脚?”
高松的背已经弯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因陛下身体欠恙,需及时用药,所以便免了一些规矩。”
“长公主杀伐果断,令行禁止……”
刘秀珠手一挥,打住了高松的话,“废话少说。”
“高松,我知道你以前眼中只有皇上,现在眼中只有太子,这是好事。你忠于皇上或者未来的皇上,这才是你职责所在。”
高松连连点头,“长公主英明!”
刘秀珠继续说道,“你伺候太子,我平日里也不找你。只是今日有事,须得问你一声。”
高松连忙说道,“长公主吩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秀珠直起身子,走到墙壁前,摇曳的烛光将她妙曼的身材照射得分外动人心魄。
只是高松纹丝不动,低头看着地面。
毕竟,看了也动不了。
“高松,你以前伺候过我伯父,又伺候过我父皇,是宫里的老人,我且问你,那传国玉玺到底在何处?”
传国玉玺,乃大汉立国之初,太祖皇帝斩白蛇而从蛇腹中得来的一块皎洁白玉。
由龙虎山掌教天师亲自镌刻,环刻双龙戏珠图案,正面刻有“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八字。
得玉玺者,为正统帝位。
然而桓帝上位之时,传国玉玺便已丢失,因此才有桓帝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之说。
高松听得刘秀珠问道传国玉玺之事,便说道,“回禀长公主,传国玉玺自景帝驾崩之后便杳无音讯,当年先皇也是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的亦未寻到,此事长公主应当知晓一些。”
“这些年,奴婢也在四处打听传国玉玺的下落,只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秀珠目光留在了墙壁上的地图上,“长安”两个字分外刺眼,刺得心里滴血。
传国玉玺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高松到底知不知道,谁也不清楚!
“高松,我这些日子忙于战事,几日没有见到太子,你如实告诉我,太子这些天做了些什么?”
高松连忙答道,“回禀长公主,太子殿下每日都在刻苦学习,早起练拳,午后练枪,平日里都是跟着太傅等人学习治国理政。”
略微停顿之后,见刘秀珠眼中有怀疑的神色,高松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最近用功刻苦,连太傅都说,如此以往,精益求精,太子可追赶圣贤。”
刘秀珠在高松的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便说道,“我皇兄病重,早已不能料理政务。太子已成年,早些将这些朝政事务上手,我也好集中精力放在战事上。”
“高松,你也是伺候过三朝天子的人,太子绝对不能再走我皇兄的老路,你可给我记好了。如果太子被你们带偏了,休怪我翻脸无情!”
高松连连点头,“长公主放心,太子殿下天赋异禀,奋发有为,有长公主摄政,文武百官拥护,必定能成为圣明之君。”
刘秀珠挥了挥手,示意高松离去。
和这头老狐狸说话,着实有些累,又套不出有用的信息来。
高松识趣地行礼后转身离去,走到门槛处时,又听到刘秀珠在身后说道,“高松,我近日里时常听到后宫中有哭泣声音传来,你作为总管太监,有些事情得管一管,皇上病重,太子年幼,可别在这个时候后宫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高松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很快地隐藏起来,“长公主说得是,主要是因为皇上龙体欠恙,后宫中的后妃、宫女心中担忧,难免有悲痛哀伤之情流露。”
“我一定谨守宫门,会让后宫太平无事,让长公主能专心于战事,不为后宫琐碎之事操心。”
高松见刘秀珠转过身去,便再次恭敬行礼后,转身离去。
刘秀珠看着墙壁上的地图,挺拔的娇躯一动不动。
目光先停留在长安。
长安,长安,何时才能长治久安啊?
曾经万国来朝的帝都,竟然成了北莽的坐镇中原的州府,成为入侵大汉的指挥中枢,何其让人意难平。
如果武王在世,如何能容忍这等事情 发生?
想起那个曾经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武王,刘秀珠的目光便落在了西域的偏陲小城,流沙郡离阳城。
大皇兄,你这样不可一世的人,你这样武功盖世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小的离阳城陨落呢?
当年三万大汉远征军,全部葬身西域,至今连尸骸都无法回归故土!
大皇兄,你如果还活在世上,皇族之中,怎么会逼得让一个女流之辈在前线冲锋陷阵,怎么会将大好江山拱手相让,怎么会迁都临安?
临安,临安,岂有平安?
想起这些,刘秀珠一拳砸在墙上,墙壁瑟瑟发抖。
“杨影!”
一道娇小的身材闪入,正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