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
对于哥哥满腔赤诚的情意,霍元元有些不忍。
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郑重地向霍清越挥了挥手,张了嘴却未出声,但霍清越还是读懂了妹妹的口型。
“再见哥哥,珍重。”
霍清越摇头失笑,这丫头怎么搞得永远不会再见一样。
他再次摸了摸头顶的玉簪,嘴角的弧度就未消失过。
等到第二天将霍元元神神秘秘嘱咐的包裹打开,霍清越心漏跳了一拍。
是那个他之前向霍元元讨要了几次都不愿给他的荷包!
这分明是霍元元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东西,怎么就给他了,除非
除非她们要再次离开!
昨日霍元元种种不自然的表现以及最后的道别,那时霍清越陷入得到夫人手刻之礼的欣喜,并未多去思考,可此时想来,分明是霍元元事先就知晓了一切,是来跟他做最后的道别。
一时间,昨日堆积的愉悦幸福一扫而空。
余下的,只有透骨的凉。
但容不得他悲伤,他立刻纵马进了宫,向顾相旬提出解冠,便欲去追寻徐娇娇的步伐。
顾相旬冷眼看他:“霍相原来是如此性情中人?为了个女子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一股醋味,可霍清越已经无心再听,更无意去揣测更深的含义。
走至门口,却被侍卫拦下,霍清越皱眉回望:“陛下!”
顾相旬执起两杯酒,走至霍清越跟前:“你我好歹君臣一场,以酒践行。”
霍清越原本以为顾相旬不会放他走,已经做好冲出去的准备,见顾相旬如此,恭敬接过酒杯,与顾相旬的轻碰:“草民祝陛下凡益之道,与时偕行。”
顾相旬笑,“不愧是连中三元的郎君。”
与霍清越同时喝下杯中酒。
霍清越再向顾相旬行了一礼,转身时,忽觉脑袋昏沉。
背后只模糊听到一句——
“霍相啊,霍相,朕都落了空,怎愿看得你与她佳偶天成呢。”
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