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月,霍清越都会托霍元元送来一件木雕。
久而久之,那木雕多得让徐娇娇专门请人收拾出一件屋子来摆放。而在这一月的木雕送来时,还带了一个好消息——
霍清越在乡试中拔得头筹,中“解元”。
由此,顾相旬还专门派人调查,发现此人在院试时也是“案首”。
“徐小姐推举之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监考那里有他的眼线,那位颇有才气的下臣断言此子是不世之材,未来必有一番作为。
而且他暗下打探过那位年轻书生,知道那位下臣并未夸言。
只不过
顾相旬看向翘着二郎腿毫无坐姿可言的徐娇娇,神色不明:"那个书生月月都送徐小姐一份礼物,徐小姐如何看待?"
这么隐秘的小道消息,不是“梦金堂”还真就打探不出。
徐娇娇抛了一颗葡萄进嘴里:“还能如何?就一小孩报恩的方式罢了。”
是的,在她眼里,现在的霍清越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她的心思根本也没往他身上去。
听徐娇娇这么说,顾相旬笑起来:“徐小姐所言极是。”
“楼主有闲心管这个,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将我们的‘点玉楼’分楼多开几家。”徐娇娇晃了晃腿。
如今点玉楼除了京中最大的总楼,已经开了四家分楼。分布在每一个地方的玉楼都掀起了当地的狂潮,更是将“男女不限的招工”方式推广了出去。
不仅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还少了太多痴女怨妇,就连做工的男子也有了危机感,纷纷不敢懈怠散漫,形成了一个良性的竞争圈。
而这些,居然还被当今圣上在一次晚宴中提及,而且向来以娇蛮挑剔出名的元霜公主也在旁附和,还有长期收到徐娇娇玉饰的几位妃子也在夸赞她们今日所戴的也是“点玉楼”的饰品。
有皇宫中的贵人作为表率,更别提那些世家、百姓了。
现在纷纷以佩戴点玉楼的玉饰为荣。
只要一出新品,都到了哄抢的地步。
虽然苏氏布庄近年来因新奇漂亮的衣裳也赚得盆满钵满,但到底是比不过点玉楼的。
所以这“第一富商”的名头,早已易主。
“你啊,真是贪心。”虽然他明面上占着点玉楼的两成,但在他这,其实早就将其拨给了徐娇娇。一句“我们”,真是让顾相旬忍不住抬手敲了徐娇娇额头一记。
但不可否认,他的心情很好。
“顾相旬,你真是恶毒。”徐娇娇抬手搓了搓绝对已经红成一片的额头,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顾相旬倚来:“就凭你这么目无尊卑地直呼本殿的名字,你就该打。”
徐娇娇咬牙,这厮真的可恶,但奈何比身份她比不过,打也打不过,骂也是个刀枪不入的厚脸皮。
“做个商人没有野心还怎么成事,这和殿下争权位一个道理。”
“怎么讲你都有理。”顾相旬无奈,要论嘴皮子功夫,谁能比得过徐娇娇?
说起权位相争,顾相旬的心情更是好上加好,这两年来,高庶身边的拥趸相继落马,三皇子党羽逐渐衰败。
那剩下的便是他高庶的左膀右臂了
其中徐娇娇还出了不少力,顾相旬的目光再次聚到徐娇娇身上:“本殿一直好奇,徐小姐这般努力赚取银两?”
就徐娇娇这赚钱的劲头,有时看得顾相旬都暗自佩服。
就是不知她为何这么拼?
徐娇娇又吃了颗葡萄:“贪财呗。”
她就是单纯地喜欢钱,但傻子才不喜欢钱。
“只贪财?”顾相旬追问。
“?”
不对劲啊,不对劲。
一次两次,徐娇娇可以认为是这个太子殿下本性如此,可接触下来,这厮在他人面前冷血无情到了极致,但在她面前简直就像被夺舍了一样。
她又不是什么很愚钝的人。
所以
说她自恋也好,性缘脑也罢。
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作为君子之交谈谈生意尚可,若是再进一步那无疑与虎谋皮,踏入深渊。
于是徐娇娇的脸上挂起笑来:“殿下真是幽默,小女就这一个爱好,别无他求。”
心里则暗暗下决定,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再来与顾相旬见面了。
而顾相旬怎么也不知道,这个面上笑意盈盈,分明与平日无异的女子在此次见面后,就再也难得相见了。
凡事都交于香月与他对接。
此后那段时日,根本无人敢来触及顾相旬的霉头。
“夫人这是?”少年书生看着手里徐娇娇递于他的一个锦盒,满脸无措。
徐娇娇笑他:“这是给你的奖励。”
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