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薛成忠迅速认错。多年的经验在这里,他审时度势的能力登峰造极,对大哥认怂根本不用犹豫。
“嗯,你错在哪了?”
“错在,错在……”薛成忠偷偷打量薛成军,看薛成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打了个冷战立马站直了。
“错在不该和妈告状。”他声如蚊蚋,当着薛璐璐的面丢人,他不自在极了。
“还有呢?”
“还有?”薛成忠扭捏了一阵,才道:“不该答应你们不说京城的事,却反悔告密。”
薛成军满意的点点头,“能认识到问题就还行。写检查去吧!”
薛成忠心有不服,“大哥,薛璐璐有了好处不告诉我,她也做的不对!”
薛成军耐心问道:“你怎么知道璐璐就是买的答案呢?”
薛成忠说:“老师说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薛璐璐平日里和我一样,考试前几天还去京城玩了,她怎么可能在考试的时候把答案都写出来?”
薛成军道:“你也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那你怎么不耕耘,只问抄答案呢?”
薛成忠哑然,不满道:“我是没学习,可我也没搞歪门邪道偷答案啊。大哥你偏心,明明在说薛璐璐有好处不想着我,她不团结兄弟,你避重就轻,就说我学习上的问题。”
薛成军胸有成竹的说:“我不说璐璐,是因为我知道她是凭真本事考的,她确实没有抄,是自己肚子里有墨水。”
薛成忠惊呆了:“难道她去京城真的买了试卷?”
薛成军道:“你要是有心,大哥也给你买试卷。”
薛成忠终于蔫了。“去京城竟然还惦记做卷子……奇了……”
薛璐璐听兄弟两的对话,自己心虚极了。
在京城她可没有展露关于学习天赋上的一点头脑,更没有买卷子,大哥现在愿意帮着她打马虎眼,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问她呢。
薛璐璐两手紧握,眼看着蔫如霜打的茄子般回屋写检查了,薛璐璐的精神提了起来。
“大哥……”
薛成军冲薛璐璐摆摆手,薛璐璐的心声能被全家人听见,甚至还能做出一些预言,这就像是什么玄学一样,薛璐璐的小秘密,全家人都知道。
都能预言了,在做学问上开窍,也不是不可能。
好多天才都是这样突然开窍的,用玄学封建的思想来说,薛璐璐就是突然受到了神仙的点拨。
薛成军只是对徐娟的状态很担心,询问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冲突,为什么徐娟抱着薛成忠哭了起来?
薛璐璐对这也是一头雾水,和薛成军复述了刚才的对话,只觉的就是徐娟重男轻女欺负人,怎么她反而奔溃大哭了?
薛成军听见徐娟说“要是你弟被判刑,你就替他去坐牢!”这种话,就知道薛璐璐的心声 被徐娟听见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症结在哪,问题就好解决了,就是不知道徐娟怎么想呢?
闹了这么一通,等乔佳仁从县里回来,午饭这才张罗起来。
乔佳仁一边做饭,一边和薛成军交流:“璐璐还是挺敏感的,我去县里的广播站看了,那里确实缺人,知道我的情况也挺想要我的,就是工资不高,离家也远,我挺犹豫。”
薛成军眼神复杂,薛璐璐又预言准一件以她的认知来说绝不可能知道的事。
有些事看来确实难以避免。
尤其是薛成忠确实不喜欢学习。让他自己在家没人约束、母亲溺爱,最终定然避免不了混社会、诈骗判刑的恶果。
薛成军打定主意,开饭后,就对全家说出自己的打算:“爸妈,等我回部队,我带着成军一起去吧!”
徐娟的情绪刚刚缓和下来,闻言手上的筷子都掉了。
“老大,你说啥?为啥要带成忠?”
薛成军道:“成忠不喜欢学习,硬拘着他,他心思也不往这里放,白白浪费年华,还容易不学好,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扯在一起。不如跟我去部队,那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对成忠有百利而无一害。”
薛成忠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去大哥,我哪能当兵,我不是那块料!”
看薛成忠拈轻怕重的样子,薛成军更是下定了决心:“他现在吃不了学习的苦,也不想受筋骨的磨炼,以后要学坏,咱们也拦不住!爸妈,你们要是心软了,就害了他一辈子啊!”
徐娟的眼睛里又泛起泪花:“老大,还有别的办法没?成忠从小没离开过我,他能吃了这个苦吗?”
【还是大哥有远见,真是自古慈母多败儿。等以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要学历没学历,要吃苦不能吃苦,那可不是一辈子庸庸碌碌无所作为?】
薛璐璐自己腹诽,对薛成忠的未来很不看好。甚至明白薛成忠之所以养成这种性格,徐娟也是功不可没的。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