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同性恋,男女之间有些父母想反对也总能找到理由反对的,你不用太介意他们的话。”他安慰季明景。
而季明景却说,“我不介意,相反……”
我很开心,哪怕只有几分钟,也有你和我站在一起。
季明景分开些许目光给文斯,情绪隐忍大半在柔和的表象下,刚刚吐露只言片语,这时似乎很难再完整地按捺回去。
他几乎没法直视文斯了,岔开方才的话反问,“那你呢?如果是你,你父母这样反对,你会后悔吗?”
“我?不会。”文斯果断道,又不好意思地一笑,“但他们如果反对,我肯定会难过,会想方设法争取到他们同意,尽量不触碰逆鳞,让他们能一点点接受,但如果决定在一起了,就肯定不会后悔。”
他就是这样,或许瞻前顾后或许考虑良多,可一旦认准就不会后悔。
季明景从来都知道的,那一直是文斯对待生活和对待工作的态度,之前唯独缺少一段感情,而现在也完美了。
他会越来越成长,越来越勇敢,越来越令人难以割舍。
季明景微微一笑,“真好……”
可他笑着,形容却似秋风扫落叶,那种刚刚就笼罩在身上的萧瑟如同初秋向深秋的过渡,整个人看上去分外单薄而疲惫。
文斯意识到季明景可能是从他这里体会到亲情受挫的落差,便想转移他注意力,开玩笑道,“我觉得你爸妈快被我气死了,可别给你家那位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还不知这句揶揄其实正正踩到痛脚,但季明景仍然迎合地笑了,“我了解他们,我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最后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印象好坏都无所谓。”
文斯刚要再说,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差点忘了!你伤口觉得怎么样?”
“好像……还行?”
“怎么叫还行!我这就去找医生。”
文斯怕按铃来不及,打算直接去办公室,可一开门刚走出两步,脚下蓦地一顿。
偏过头,就见到门边站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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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被自动合上,发出轻轻一声咔哒,闻礼原本微微屈膝靠墙的,这时直起身,走到文斯旁边,“先去叫医生吧。”
“你什么时候……”文斯才反应过来,“你早就在外面了?”
“是啊,怕打扰你‘演戏’,没进去。”
两人已经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暂时打住话头,文斯先把季明景胸口受撞击的情形说了一下,然后医生就带着两个护士赶过去了。
他们在病房里做检查,文斯和闻礼暂时在外等候。
闻礼的确上来了有一会儿,差不多从文斯开始挑大梁跟季家父母杠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外面了。
只是那时候剑拔弩张,闻礼不明状况没直接进去,后来就见识到他家哥哥寻常难遇的一面。
那番掷地有声维护季明景的话和那句平和但坚决的“不后悔”,若非今天这契机,闻礼或许永远想象不到,原来文斯也能这么敢于斗争。
但竟然没有直接在他面前表现,闻礼到底微酸,成心想要逗一逗人找回平衡。
“你和季明景在他爸妈面前演情侣,我觉得有点生气,怎么办?”
这句埋怨说得半真半假,文斯不确定地缄默两秒,转头看眼病房门,将闻礼拉到一边,还是将里面方才的情形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可闻礼仍旧没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有多此一举的嫌疑?”文斯不紧不慢又非常诚恳地说,“其实我自己评价也有点。”
闻礼瞥他,“你还知道啊。”
文斯打个哈哈,这回听出他并没多少生气的成分在,“我就是想为季老师做点事,他父母那态度实在过分,任谁都要看不过去。我以前听说有些孩子,小时候被压迫太甚,长再大在父母面前也强势不起来,因为已经心理受创了。
“哎,我觉得季老师就有点这意思,所以才忍不住替他出这口气,我那么直接跟他爸妈说,也是希望他们能想通,即便想不通,我说的那些话也不用季老师背锅,我一个外人又不怕他们记恨。”
文斯说得随意,在他看来这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闻礼听到后面那句,却想起某件事。
他在心里默默道,“不是所有人都光明磊落,有时候你帮了别人,那人为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会反过来咬你。”
不过闻礼也没在这时朝文斯一腔热忱上泼冷水,只听他又感叹,“我反正是没想到,季老师这样的人,居然能摊上那么一对父母,好吧我也不想说他们闲话,但真的欺人太甚!”
文斯说完,见闻礼还盯着他看,不由地嘴角一压,“我说到现在口干舌燥,你一个字都不吭也就算了,还板着张脸生气啊?给个反应成不?闻总?”
一声拖长了尾音的“闻总”,配合他那虚假甜腻的笑,闻礼只觉牙倒,又不想这么简单就让文斯蒙混过去。
他很快从鸡蛋里挑出根骨头来,“季明景爸妈第一次见你,为什么就会觉得你们有关系?你们是不是哪里表现得不对劲?”
“闻总,你这个问题我早扪心自问过了,”文斯像应对面试官,端正神色,“因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