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第一个抽屉现在是半打开状态,拍拍鼻子伸进去,叼到个什么东西拔腿就跑,文斯没看清,那只傻狗已经摇着大毛尾巴欢乐地出去了。
文斯狐疑,想撑起来看看床头柜那边,闻礼端着水杯进来了。
“你那个抽屉里放的什么啊?”文斯坐不起来,就着闻礼的手喝水,刚咽下两口润润嗓子,就问。
“抽屉?”闻礼疑惑。
“就床头柜,”文斯朝右侧那方向努努嘴,“刚才拍拍进来,从你抽屉里叼东西出去了,别是什么贵重的……”
他话还没说完,闻礼就放下杯子,快步走了出去。
“?”文斯满头雾水,这一人一狗都怎么回事。
很快闻礼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东西,文斯定睛一瞧,虽然他手攥起来,但还是能看见那东西的头尾,一条细管像是牙膏的形状。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超市,“这不是你买的牙膏吗?放床头柜干什么?这包装颜色……不会就是那个巧克力味儿的吧?”
文斯猜到,神情紧张起来,“狗是绝对不能吃巧克力的,你看拍拍刚才吃到没?”
“没有,它在那儿玩呢,我给放了狗粮,应该是饿了。”
而且巧克力味道,也不等于里面就有巧克力啊,顶多就是模拟香型的化合物,但这东西可能狗还真的不能吃。
闻礼将那管膏体放回去,随手关上抽屉。
文斯见状,建议他,“你以后还是别放在这儿,牙膏放卫生间,放床头干嘛,又不是睡觉用的……”
不知是否领悟到什么,文斯突然噤了声。
闻礼看他逐渐变得古怪的表情,还有脸上轰然升起的云蒸霞蔚,不禁莞尔,抬手在文斯眼角轻轻刮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反射弧果然很长。”
他俯身在他耳边道,“那是润滑,不是牙膏。”
哦,那是润滑不是牙膏……是润、润……润什么……润滑?!
文斯瞬间从呆滞转为爆炸,抄起枕头就朝闻礼扔过去,“你个大骗子!居然早就——”后面的羞于启齿。
“是啊,我早就想了。”闻礼大言不惭承认,因为图谋不轨也是事实。
文斯失去枕头遮羞,捞起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像只蜗牛缩进大壳。
可被子里闷得慌,更止不住脑中画面闪回,刚刚被撩拨得晕头转向,完全就是任人宰割,进入主题的时候文斯只感觉有某种凉凉的膏体抹在后面,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在超市,闻礼问他喜欢什么味道的……
他回答的就是巧克力!
更要命的,最稀里糊涂那时候,闻礼不停追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巧克力,甚至和他开荤段子,非让选择巧克力好还是巧克力棒好……
文斯是彻底不想见人了,他再也无法直视任何巧克力!
“滚出去。”请让他死一死,羞死。
闻礼忍着笑,拍了怕拱起的被子,端着水出去了,不过即使被扫地出屋,他还是不可能真放着文斯不管的。
总算加急外卖送到,闻礼有了借口把饭拿进屋里,但文斯态度坚决再次把他赶出来,并扬言要自己通通吃光一点渣渣都不留给他。
虽然最后事实是,闻礼杵门口站不到两分钟,就听文斯在里面喊,“太多,我吃不完。”
明显心疼弟弟,嘴硬心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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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夜宵肚子充盈,时间这一折腾到了下半夜,文斯又累又困昏昏欲睡,也顾不得赶闻礼,任他拥着他,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屋内的灯都关掉了,满室静谧。迷迷糊糊间不知过去多久,文斯感到身后似乎有只恼人的手在作怪。
“别闹……不要了……都三次了你个骗子……”他半睡半醒,嘴里还在嘟囔上当。
那手指于是暂时停住,但并未完全离开,文斯皱眉像是要睁眼,闻礼没想到他还没睡沉,吻了吻他鬓角,低声道,“有点肿,我给你擦药,你睡吧。”
文斯却被这话惊醒,一个鲤鱼翻身,“我自己……呃、来……”
该死,闪了腰。
闻礼无奈地收回手,将人轻按回去,一边帮他揉腰一边小心擦后面的药,文斯这次只能乖乖由着对方服务,但脸已经红到能滴血。
等终于处理完,闻礼钻回被子搂住文斯,“就是刚刚那句话。”
“什么啊?”文斯蔫蔫儿的,男人尊严扫地,丢脸的事情接二连三,他受到严重打击。
但虽然心里想着都怪某人,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靠过去,却听闻礼轻声道,“你说,你自己来。有没有发现,我们在一起时,这句已经成了你的口头禅?”
“不会吧……”文斯刚要反驳,忽然又想起什么,没能反驳到底,他好像真是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以往没意识到,此时他们坦诚相对,这种无阻隔的接触与肌肤之间的亲密贴合,好像能让人更清楚直观地看到自己的内心。
“每次听你说这句话,我都会难受。”闻礼轻轻的叹息拂过文斯后颈,“虽然你是男人,更是独立个体,但我也希望,偶尔你能够稍微依赖我一点。”
他握住文斯的手,“这样我会觉得你是真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