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头晕,别说跑了,走两步都难。
“先生,既然你执意多管闲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调酒师拍了拍手,那巷子里眨眼冲出五六人,一下将闻礼三个围在中间。
见这架势,闻礼冷笑一声,“你看着他。”
“哦,啊?”
詹姆斯刚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了人,顺便扔来还有闻礼那件黑色大风衣。
“给他披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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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将文斯架到一边,哪知这人看着瘦,身量还挺沉。
“怎么醉成这样?不能喝还跑来这种地方喝酒,得亏是遇见我们俩,不然你完了你知道吗。”
文斯晕乎乎,想说话又觉得嗓子发哑,努力咽了咽。
那边闻礼已经和人干上架了,直接徒手上阵。
嘶!光是听着那些人被捶到肉声音,詹姆斯就直起鸡皮疙瘩。
“真是,为着泡个小美人,至于这么打架吗?明显打不过就算了,还找帮手来,啧真没品!”
“拜托你……”
忽然听到这声微弱请求,詹姆斯还以为怎么了,一看文斯恳切地看着他,眸光零碎,带几分濛濛水气,立马就怜惜得不行。
“什么事?你跟我说。”
“我……我还是学生,拜托你……别让警察……”
文斯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必须抓紧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
“别让警察什么?”詹姆斯刚问完就恍然大悟,“你是担心警察找你留下案底是吧?放心不会,又不是你错。”
文斯拼命摇头,詹姆斯看他急得欲言又止,突然——“哦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文斯还什么都没说,却听詹姆斯道,“你是怕被你同学知道,对不对?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进警局!”
“……”文斯仿佛大概懂了他意思,但只要不进警局,随便吧。
而詹姆斯还在脑补,原来闻礼gay达果真有效,这美人真是同类,难怪吃了亏也生怕闹大样子。
虽然被拒绝又被欺骗很没面子,但詹姆斯最看不得美人受委屈,都开口求他了哪有不应承道理,何况他身份特殊,也不会让自己进警察局,就算因为英雄救美也不行。
但他要在文斯面前树立形象,这个中原因就不得明说了。
“我车马上就来接我们,肯定比警察先到,只会把那群敢在我眼皮底下劫色草包抓进去,还给你撇得清清。”
“谢……谢谢……”文斯总算稍稍放松些,连说了好几个谢字。
詹姆斯心疼不已,“你怎么样?再忍耐一下,我还叫了医生,给你弄点解酒药,是我家自己医生,不是外面。”
文斯点点头,他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打算说明。他不是喝醉,那调酒师更不为劫色,不过詹姆斯话还是让他踏实了不少。
听那话里感觉,这法国人在巴黎有些背景,自己应该不会因为和闻礼同时进警局而暴露身份。
文斯现在心里在意是另一件事,闻礼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或者对他长相有所怀疑。
此时此刻当下,他身上披那件黑色风衣,是文斯在家里见过。闻礼衣服并不多,但都是定制款,很难在别人身上找出重样。
凉风一净,撇去风衣表面在酒吧沾上些许烟酒味,詹姆斯将那衣服裹到文斯半边脸,鼻子就挨着风衣领口,很快嗅觉里便全是闻礼味道。
文斯幽幽叹了口气,仿佛直到现在才肯彻底接受现实,接受他在遥远异国他乡,在巴黎街头一家不甚起眼酒吧,在平安夜跨圣诞节零点时分,遇见了他名义上弟弟。
这特么得是什么样缘分!
乱斗场中,闻礼动作丝毫不紊,詹姆斯完全没有上去帮忙意思。
大学时他就见识过闻礼功夫,大概也就是被十多人围着群挑只够拳头破皮那种等级吧。
当然年少轻狂被个绿茶白莲花骗团团转,主动挑衅闻礼,以至于被他揍到进医院事情,詹姆斯是打死也不会承认。
而文斯则是从起初担忧到瞠目结舌,闻礼身手也未免太好了,像是练家子。
尤其那衬衣半敞袖子高挽罕见模样,在几人间游刃有余又狠绝凌厉攻防动作,哪还有半分矜贵总裁豪门少爷姿态?
但说实话,是真挺帅。
不过文斯也纳闷,自己会点功夫是上辈子为做武替专门练过,但闻礼呢?他一个学霸,为什么打架会这么厉害?
那边几人见徒手抵不过,有已经开始抄家伙。
“Leadle!你小心点儿啊!”詹姆斯高喊,文斯心头收紧,下一秒就听他语气闲散地像在看戏,“哎,小心点别搞出人命……”
文斯:“……”
“这些人真是不长脑子,没武器还好说,这拿了棍棒刀子上去,绝逼被Leadle夺过来啊,那一个两个更加没眼看了。”
詹姆斯果然很了解,待到闻礼甩手扔掉铁棍,往这边走来时,那几个家伙已经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不到十分钟后,警笛声如期而至,还有詹姆斯先见之明叫过来救护车,总不能真搞出人命。
但闻礼三人此刻已在另一辆车上,甩那条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