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去。”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听说是给小孙子的,冯姨心里还是禁不住想接受,让家里宝贝尝个鲜,只是碍于身份觉得不好。
以前闻思待她也不错,总客客气气的,性子软和没那小姐脾气,但他很少出门,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流,像这样给捎回东西还是头一遭。
冯姨想到闻立民问她的话,觉得少爷回来小姐是真的变开朗了,她也觉得老怀甚慰,毕竟打从心里希望小姐能越来越好。
“冯姨就别和我客气了,快收着,我去洗个澡,外面好热。”
文斯放下东西就往楼上走,冯姨笑吟吟说,“要下雨了,所以天儿闷,我给小姐切点西瓜,您洗完下来吃。”
看着冯姨转去厨房的背影,文斯暗暗松口气,其实他有私心,他知道闻立民问过冯姨关于自己最近的改变,他们似乎不约而同以为是因为闻礼。
虽然误会却来的恰到好处,索性他们都是希望原主好的,所以对这变化乐见其成。
文斯得到正向反馈,于是打算就这么循序渐进,以此为契机改变原主在身边人心中的固有印象,毕竟闻思已经回不来,他不能一直活在他束缚的自我下。
他想让他们慢慢适应,否则按以往的风格,他才出去住一天就被闻立民特殊对待,那要想找机会换回男装到处耍,岂不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文斯舒舒服服冲了个澡,换身宽松的家居服,长长的头发在后面挽成一团,索性就不放下来了,比较清爽。
再看到随意扔在桌上的背包,文斯从里面拿出小熊玩偶,屋里四处转了转,最后放在床头柜上。那里原本还有一只差不多的熊,正好凑一双。
实在不知该放哪了,就这儿吧。
**
闻礼今天下班早,回家就闻到一股酸甜香,客厅小茶几上摆着一筐小橘子,他知道文斯回家了,但是进门却没看见人。
放下公文包,听到后院有动静,才发现文斯背对他,正蹲在那边栽树。
平常他在家见文斯,他头发都是放下来的,今天整个挽起来,露出纤细的后颈。
家居服圆领偏大,几缕碎头发搭下来,他皮肤本就白,此时低头的动作牵出一截领子里的阴影,肩胛骨上缘的一颗小痣就比较明显。
闻礼只是无意中瞥见,很快掠过视线,礼貌地打招呼,“姐,回来了。”
文斯抬头,“回来了啊?今天挺早的。 ”
他还记得出去玩的前段时间,闻礼天天都加班到后半夜。
“今天不太忙。”闻礼没说将工作带回家做的原因。
见对方看向自己手里的树苗,文斯解释,“那边产橘子,据说是改良的新品种,叫什么‘茉莉蜜橘’,果实小小的可以观赏也可以吃,还好养,我就想回来栽栽看。”
篱笆下面还有几株苗,而文斯刚栽好一棵,有些事就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麻烦。
他正拿铲子往坑里填土,余光忽然瞥见闻礼抬手拉开领带,顺便松掉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
英俊的男人做这种动作,通常都会具有某种不可明言的魅力。
跟随闻礼手指的位置,文斯还是第一次注意他的喉结,和闻思那种小巧的突起真是天差地别,怕是黑科技也遮不住的。
怪了,他对着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文斯暗暗摇头。
闻礼又解开了两边袖口,挽袖走到他旁边,弯腰拾起地上的锄头。虽然有园丁系统,但他还是依着文斯选择了最最传统的工具。
眼见这个身材高大长得封面模特似的男人手里提着个锄头走向篱笆,又拎了棵橘树过来,文斯有点愣住,“你做什么?”
“种树。”闻礼答得理所当然。
“……”
“姐去那边檐下坐,我来。”
锄头落地,旁边很快挖出一个浅坑,文斯这才理解过来他意思,顿时自尊受挫,推辞道,“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好,你才回来,先去洗洗休息一下。”
“出身汗,一会儿再洗,不碍事。”
闻礼挥动锄头,低垂着眼嘴唇微微绷紧,仿佛这么简单的体力活儿做起来都一视同仁地专注。
文斯见状,只好默默继续自己的填土大业,没一会儿闻礼那边的树坑就挖好了,文斯正打算给自己这棵小苗浇水固根,而闻礼转身已经把水管连好喷淋头,拿了过来。
“剩下的我做,女生别做这些重活儿。”
文斯:……
“我觉得还好,呃,不是很费力。”他尴尬地笑着说,又补充一句,“你不用特意照顾我的,真的。”
“你觉得不舒服?”闻礼忽而抬头,神情认真地询问。
文斯被他看得一瑟缩。拜托,这问题问得也太直接了,他难道还真回答的确不舒服?别扭?
“也……没有吧……”
“照顾你是应该的。”没想到闻礼却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低头打开水管。
溅起的水雾在西斜阳光下浅浅凝成一道彩虹。
就这样,原本是自己心血来潮的文斯,最后的种树事业被闻礼承包大半。
而文斯这个“女孩子”,脏活累活都用不着,几番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