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被跳楼的人砸死了……】
画面一片漆黑,卫思荣的声音还在继续。
【呸呸呸呸!大吉利是,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会随便死呢?】
“啊啊啊啊……”
屏幕里的卫思荣从床上吓出一身冷汗的醒了过来。
同样吓出一身冷汗的还有观众们。
“妖!搞什么啊?!”
“我就说是恐怖片啦!”
电影继续,床上的闹钟此时响了起来,阿荣按掉闹钟,早上七点。他打了个哈欠:“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一定是看太多了,有du的!”
说着,他把床旁边的英文书籍放好,穿着拖鞋起身,镜头却在他身后墙上的素描画上定格了一小会儿,一个男人推着一个巨大的石头走在山坡上。
然而当这个镜头结束,阿荣一边哼着歌《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现)》,一边重复着昨天的起床步骤。只不过这一次,背景音乐不再是苏格兰小调,他的镜头也详细了很多。
比如昨天只有洗漱的镜头,今天就有去洗手间上厕所的镜头,洗漱完毕之后打电话跟父母说晚上不回去吃饭的镜头。就像是昨天只是一带而过,今天让人更加的了解阿荣这个人的生活。
如果说前面就像是导演在偷懒似的,但当他买了报纸买了早餐上了巴士,就开始嘀咕了。
“有没有搞错,老主顾了,卖我过期报纸?”
今天的报纸跟“昨天”的报纸一样,上面是新闻某某奖获得者女记者某某春私生活混乱。
依然是《头条新闻》,还是头版。
如果说这时候还是能够让人理解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变的有些难以让人理解了……
阿荣去挤电梯,两边人都差不多,他本来等左边,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去了右边。可真的坐上时,脸上又露出来奇怪而疑惑的表情。他抬手看了一眼表,疑惑更甚。背景音乐变成了手表的秒针走动的声音,非常的恒定,一秒一格,但诡异的是给人感觉有些烦躁。
打招呼,被叫,扔包,拿稿子……
“叮!”原本嘀嗒嘀嗒的声音停了,变成了冷不丁出现的铃声。
一声铃响过后,接着是背景乐消失,阿荣问这个昨天印过了,同事说昨天印的不是这个,阿荣想强调一下,结果被问是不是不想干了?阿荣没办法,只好去复印。复印之后,又是叫换水,阿荣就是再傻也感觉到了不对:“怎么会这样?”
观众们也是如此:“什么意思?难道又发梦?”
“是不是已经死了,其实是撞鬼?”
“不是吧?鬼也不能白天出来?”
“万一是鬼打墙呢?”
阿荣似乎也跟观众们陷入了同样的怀疑中。在又一个同事让他做重复昨天的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见到别人觉得他大惊小怪的目光,又终于问了一句今天几号,得到的答案当然是九月十号。
“我……我想请假,我不是太舒服,头,头痛,哇真的很痛。”阿荣用完全接不到戏的演技以及宁愿扣钱也要请假的精神征服了上司。
“哇,《时事新闻》的老板没了,”电梯里,他听到有人在讲八卦:“那是不是他弟弟接手报馆啊?”
“不是,好像是他女儿。”
“一个人都没有了,一个女仔管什么用啊?”
“不是有她老豆的徒弟阿春嘛,各个都靠她吃饭啊。”两个人就着阿春其人八卦了一番,一个女记者去潜伏黑工厂还曝光了得了新闻大奖。
说着说着就小声讲大声笑:“多亏了《头条》开头,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写什么。”
“就是喽,谁要看智勇女记者啊?”另一个人八卦道。
“有的,不过写过了嘛。”
阿荣越听越不对劲:“你们是说关于这个阿春的报道都是假的?”
“我们可没这么说过,更何况她自己都是记者,如果是假的可以打官司嘛。”开头那人说。
“你们……”阿荣没说完,电梯就到了,两个人问他下不下?没等阿荣回答,他们直接推开他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叨咕蛇精病,人家写什么关他屁事。另一个人说他应该是楼上《头条》的实习生,居然连这都不知道,怎么进的报社。
【怎么进的报馆?当然是走进来的,我还记得我十一,十天前进报馆的情形。】
“你是国外读书回来的,又是名校,怎么会过来我们报馆的?”报馆办公室里,司徒云演的老板拿着阿荣精致的履历有些好奇又带着善意地问。
“我想做一个好记者喽,”阿荣十分有诚意地说:“我调查过,《头条》是卖得最好的报纸,我想在这里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没想到,阿荣这句话,反而让老板变得怔愣了起来,他有些勉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