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被过于黑的瞳仁盯着几秒，就像是陷入漩涡之中，怎么看都不会是善类。
所以他总是低头垂眸。
在灯光下欣赏了一番遍布痕迹的身躯，他舔舔尖牙，隐秘的兴奋让他连气息都乱了。
一口咬上沈白大腿，留下深深的烙印。
吃痛的人在沉睡中皱起眉，却始终都无法醒来。
明明没有虐待的嗜好，可他忍不住，忍不住用这样的方式留下痕迹。
沈白不会抗拒他的求欢，做l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甚至在刚才睡着前也默许了他的行动。
而之所以多此一举下药，是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温吞的方式满足不了越大的胃口。
沈白之所以还没有离开，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温柔一面。
起码在玩腻了之前，是不会放沈白离开的。
所以他不能让沈白害怕。
低头吻上那张还带着奶味的唇，甜的让人心生怜惜。
轻吻落下时他在颤抖，姿态怪异至极，像是虔诚的信徒终于吻到了神明的一根发丝，这足以激起癫狂。
轻吻一触即分，不带任何颜色。
然而势态一转，信徒化身成恶兽，撕咬起献祭的祭品。
*
涣散的意识归拢。
沈白睁开眼，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他睡得很沉，但是很累，手脚乏力，连动都不想动。
好渴啊。
他转头看向床头柜，一杯水放在那里。
陆温虽然不在，但还是挺细心的。
他抬手去拿，然而酸软的手抬起来一瞬，就因为没力气又落下。
这么一动就唤醒了沉睡的身体。
浑身都酸痛无力，简直像是被打了一顿。
“系统，我被打了吗？”沈白气若游丝，惨兮兮问道。
身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让他无从判断。
系统被叫出来，检测之后连程序都暂停一瞬。
【物理伤害有，但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挨打。】
这会儿它用起了古板的机械音，一听就是在逃避和宿主正面交流**问题。
沈白更疑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打了就是打了，没打就是没打，怎么糊里糊涂的。
他也不指望系统了，攒足了力气掀开被子，拽起自己前襟，视线往里看了看。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可他不能悄悄的走，连衣袖都挥不起来。
一人一系统都在沉默。
口渴的直舔唇，沈白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于是奋力挣扎，成功够到了那杯水。
胳膊都在颤抖，幸好只有半杯水，不至于洒出来。
水还没喝到，房门吱呀轻响，有人从外面进来。
他抬头去看，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投下来的阴影将他覆盖。
水杯被拿走，沈白眼睁睁看着水源远去，渴的又舔舔嘴巴。
陆温扶着他坐起来，又喂他喝了水。
半杯哪里够，他哑着嗓音说：“还想喝。”
“我去拿。”陆温笑得温柔，抓着他指尖轻吻后才出去。
晾开水的大玻璃壶被端进来，这让沈白十分满意，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喝光那一大壶。
四五杯温水下肚后，他终于不渴了。
坐在床边的陆温还是那么低眉顺眼，轻声问道：“饿不饿，我去煮面。”
沈白这会儿没有食欲，就摇摇头。
从过度的渴意中解脱，他看着陆温想起刚才的事。
身上被啃得乱七八糟，遍布深深浅浅的痕迹，简直可怕。
但他没有任何记忆。
他皱起眉，看起来很愁苦，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询问陆温：“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停留在客厅，他很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睡之前虽然陆温还在做，之前不是没有过，但没想到醒来会是这样的。
坐在床边的陆温眼捷颤了颤，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沉默后才轻声细语开口：“你睡着了。”
“我、我想起那天你说，只喜欢我，就……”耳朵泛起红，他不敢看沈白，放在腿上的双手交叉，显然是有点紧张。
“就情不自禁，多做了会儿。”
“你能原谅我吗？”
他抬眸，神色忐忑，安静又紧张的等着回答。
好乖好可怜啊。
沈白看着他的小替身，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
再说了，他又能怎么办，任务还是要做下去的，只能原谅了。
陆温低头，微抿着唇扮可怜。
头发忽然被摸了下，他抬头就看见软甜的团子带着笑，嗓音软糯，说：“原谅你啦。”
时间像是静止了，他看着沈白，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平静。
薄唇弧度平下去，脸部轮廓紧绷成冷硬的模样。
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恼火。
不受控制的因素，意味着潜在的威胁，应该扼杀在源头。
这样就没人可以动摇他心神。
让一个人彻底消失不是没有办法，死亡会带来平静。
“你怎么了？”沈白发现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