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扣上了好色、残暴、昏庸等一系列昏君帽子,且还在一定范围,特别是文人圈子内广泛传播,胤禛心里能不气才怪。
他每天起早贪黑,连过年都少有休息的时候,基本上年年都轮转365天无休假的状态,就是为了治理好大清,好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
辛辛苦苦一场,结果还被人如此抹黑。
无可避免的,如同历史上一般,胤禛准备亲自写一本书来驳斥曾静的言论。
云兮得知此事后,不用想也知道,胤禛这个时候如果写,那肯定写的是那本传说中的“洗白不成还反被黑得更惨”的《大义觉迷录》了。
这种事云兮自然不可能任其发生。
先不说云兮因着对历史上那位雍正皇帝的崇敬,本身就想为胤禛洗清一生污名,好让他所做的那些功绩不被埋没。
就算是处于自身利益考虑,云兮也不能让胤禛被黑啊!
胤禛如果被人黑成是个十恶不赦的昏君,那弘晖将来继承皇位,名声能好?
要知道弘晖可是从亲王世子再到太子,本身既嫡且长,从始至终都是胤禛的正统继承人。
既然是正统,那自然就得背负起前任留下的,包括好名声坏名声在内的所有东西。
再者云兮做为胤禛的皇后,胤禛名声不好,她的名声又岂能好?
总之,无论处于何种考虑,云兮都不能让胤禛把《大义觉迷录》写出来。
不过,曾静那边,如果就这样任其发展,亦或是直接将曾静处置了,都会给人畏战心虚的感觉。
所以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也不行。
针对这一点,云兮早已想好了对策。
扬长避短。
她直接装作怒气冲冲的去牢里看了曾静。
“先生对当今皇上如此了解,以至于写了一大堆评价其为人的言论,想来以先生之能,为皇上立个传,也应是绰绰有余的了。”
云兮身着皇后正装,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曾静面前,也不跟他废话,见面第一句话就直切主题。
曾静很吃惊来的竟然是皇后而不是皇帝。
不过出于对皇权的敬畏,面子他还是恭恭敬敬的冲云兮行了大礼。
至于其内心怎么想的?从他抹黑胤禛的行为就能看得出来,他对云兮这第一个跳出来的“妇道人家”,定是极为不屑的。
果不其然。
行完礼后,曾静就一副铮铮傲骨的作态谁:“在下自幼熟读各类经史典籍,自认学问在当世也是名列前茅的,著书立传不在话下。但我为什么要一个昏聩无道的昏君立传?”
啧!这话别说胤禛那个当事人了,就算云兮听了也气。
不过气归气,她始终没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不,这可不是单纯的立传,而是……”
云兮嘴角挂着自信的笑,一脸笃定的看着曾静,红唇轻启:“文斗!”
闻言,曾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皇后虽为一国之母,身份尊贵,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
一个女人,区区妇道人家,也敢提出跟他文斗,究竟是谁给这位皇后娘娘的好胆,让她敢托大说出这种话的?
然而,还不等曾静愣神完毕,云兮就又开口了。
“先生对于当今皇上的评价,本宫并不认同,甚至觉得这是对其的侮辱。
古有男儿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日,单纯的做为一个妻子,本宫也想为自家的男人讨个公道。”
云兮淡淡的瞥了曾静一眼,轻笑:“曾静。我,乌拉那拉·云兮,代后宫诸嫔妃,特此向你发出文斗挑战。”
“既然你觉得雍正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那你不妨留在皇上身边,观察他的一言一行,来为其立个帝王传,如何?”
“你不是觉得只有你所书写的雍正皇帝,才是最真实的雍正吗?那何不让它更真实,更有说服力一点。”
“眼见为真,耳听为虚,你将你亲眼所见的书写出来,以防止黎民百姓再被雍正‘虚伪’的假象所迷惑。”
“而本宫,乃至其余后宫诸妃嫔,则以我们那微薄的见识,集众家之长,也给曾静先生立一个传。”
“届时,任由这两本人物传在市井百姓之间传播,看看究竟是谁立的传更胜一筹,更令一众百姓信服。”
“怎么样?”
云兮一脸挑衅的看着曾静,问他:“曾静,可敢一战否?”
堂堂七尺男儿,被个女人骑在头上耀武扬威,怎么能忍?
就算这个挑衅他的人是皇后也忍不了啊。
“好,在下应战便是。只不知,皇后娘娘具有要怎么个比法?”
云兮:“很简单,你跟在皇上身边,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从而为其写一本人物传记。而你这边,也请如实告知你的人生经历,然后本宫会派人实地走访。”
“待到了解完先生这前半生所行之事后,给先生立的传,由本宫主笔,其余妃嫔在旁辅佐,共同写就。”
“在文斗过程中,传记题材不限,可以是诗词歌赋,也可以是如同《水浒传》那样的话本子。
且你我两方都不得故意隐瞒,务必将最真实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