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哥,还希望你帮着阳阳,她一个孩子在这其中周转没有你的帮衬一定寸步难行”,杜兰香说完便拉住薛阳的手以示安慰。
其实从手下来报说杜兰香携爱女前来拜访,袁建国就有些难以置信,一直到看到这个身着靛蓝色旗袍的女人坐到位子上,他才渐渐缓过神来,是的,那是杜兰香。他按耐住欣喜的目光,淡淡开口道:“放心吧,我会竭尽所能,看在师父的面上我也要帮。”
闻言,杜兰香微微颔首示意,已表感激之情,直言道:“我总是在岛上生活,不过问薛锋的事情,所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但是他年纪轻轻便死的凄惨,落得这样的下场,里面必定有蹊跷。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待我不薄。还有我担心的是,如果不查清真相,恐怕有一天小女阳阳也会被卷入其中。她现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寄托,我不能再看她出事。所以希望你一定要竭尽所能保她平安。那我在这世上便没有遗憾了。”说完,抑制不住的轻声咳嗽起来。
薛阳走向前躬身反握住杜兰香的手,暗暗使力。右手轻轻附上杜兰香瘦弱的背部,轻轻拍打,眼中渐渐起了雾气。
袁建国有些诧异,不曾想面前这个女人身体健康问题竟差到如此地步,不免有些担忧,询问道:“丫头,你妈妈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未等薛阳开口回答,杜兰香缓缓开口道:“很久了,之前癌症初期被检查出来,薛锋为我请了很多专家为我治疗。我自己底子差,因为进行了多次化疗,所以身体不像从前罢了。”
袁建国不用细想就知道一次次的化疗该有多痛苦,不顾小辈们在场,冷声道:“薛锋把你娶回家,就是这样对你吗?”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些滋味,薛阳也有些疑惑,但她心里盘算的不是这些,她还有些不确定,袁建国可以为了她们家的事做到什么程度。不过她清楚一点,就是无论过程多么艰难,她都要把袁建国的势力彻底的拉拢过来化为己用,所以现在的她按兵不动。
杜兰香淡然地摇摇头,一颦一笑都仿佛已经把世间之事看的清清楚楚,她不在乎旁人怎么想,她只在乎她的孩子能否平安度过此生。“袁哥,小锋待我很好,他把我照顾的也很好,在他自己力所能及的能力中已经把我安排的很妥当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岛上修养,他时常带着阳阳来看我。我拖着这半身残躯活到现在已经很知足了。”说完看了看站在袁建国身后的林肖一眼,有外人在场她不便多说,又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袁建国对这系列的解释仍然不满,恼怒道:“他就是这么安排你的吗?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他要把你藏起来,我找了很多地方,问过他几次,他都说你卧床不起,时日无多不方便打扰以防感染。这就是他的安排吗?明明可以到我这里接受更好的治疗,我可以给你找更好的医生啊!为什么搞成今天这样?”
林肖少有的见到自家老板这么动气,自知有些在小辈面前失了体面,便低声咳嗽以示提醒,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递了过去,轻声嘱咐道:“袁老,喝点茶吧”。而后又像透明人一样迅速站在袁老身后隐身起来。
杜兰香即使被疾病缠身多年,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大家风范依然如顾,淡淡开口:“喝点茶吧,袁哥。小锋的脾气我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求人的,我对他没有怨言,当初他也帮扶我太多。事已至此,我们不要再说他了,本身就是英年早逝,何苦再要念叨他,就让他好好走吧!”
袁建国看了一眼站在杜兰香身后的薛阳,仍然不满道:“哼,都什么时候了,来找我有那么难吗?你的事,我何时不放在心上!要不是看在先师的份上,我早就想跟他闹翻了”!
杜兰香轻轻摇摇头,手指一下一下的盘着手里的佛串,遗憾的开口道:“你不会的,其实你们都一样,都是嘴硬而已。较劲这么多年又是何苦,连死都没见上面。”
“好好好,先不提那些事,先说你们现在的问题,我最近这两年并没有和薛锋走的太近,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么。之前阳丫头来找我,我也有心想要助一臂之力,就派人进行调查。”说完又转身朝林肖吩咐道:“去把天啸叫来。”转而又向杜兰香母女解释道:“袁天啸,我的义子,是我专门从G市调回来查薛锋的事,以后有什么有需要的直接找他就可以。我一把老骨头,不如年轻人仔细。”
闻言,薛阳仍然有些顾虑,迟疑着开口道:“如果有不明白的,我能否再来请教您呢?”
袁建国爽朗一笑,“你这个小丫头,我都把我的得力助手派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当然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们商议的事情无法决断,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待袁建国说完,穿着一身黑色运动休闲服的男人从门外大步走进会客厅。
薛阳开始上下打量此人,一看对方就是长年健身,步伐轻盈。而且声音慷锵有力,断定此人应该行动力极强。板寸的发型让他更加的硬冷,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因为身形偏瘦而有些单薄。薛阳还在打量此人,只听袁建国微笑着开口道:“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义子袁天啸,接下来这段时间就由他来和阳丫头打配合做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