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一天,花姐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花姐想状告知县夫人,却意外发现知县夫人竟是知府的女儿。
求告无门的花姐只好回到了原先居住的地方,靠着卖豆腐的钱在荆州开起了妓院。
她恨全天下的负心男子,却更恨这些自认为有些权势便不顾他人性命的女人。
她之所以想开妓院,为的就是报复这人。
花姐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在那妓院中蹉跎而过,却意外地遇见了鹤影和莫琚。
那时的她虽然还不知道鹤影的身份,却也知道他身后的带的那群侍卫来自京城。
她见鹤影和莫琚感情极好,便又妒生怨,想着这二人究竟能恩爱多久。
也正因如此,在莫琚邀请花姐来京城时,花姐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莫琚。
可这些日子,花姐见鹤影对莫琚的感情不仅没变,反而越来越恩爱了,她自己的心态也渐渐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或许这男人负心与否,与他的身份和富贵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毕竟在这大宁之中,若论权势,谁还能比得过晋王殿下呢。
再后来,花姐又认识了东单的九皇子。
花姐见这九皇子对离殇的感情丝毫不逊色于莫琚和鹤影二人的感情,便越发地觉得先前自己的想法太过偏颇了。
她不过是遇人不淑,先后爱上了两个负心薄幸的男人,怎就以偏概全,怨上了这世间的有情人呢?
如今看着莫琚和离殇青春正好的样子,花姐不由得在想,若是当初她从受伤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重新寻得一位有情人,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是另一幅模样呢?
想到这里,花姐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手,自言自语道,“花儿啊花儿,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想起这些事情来了呢?”
走在前面的莫琚自然没有听清楚花姐在说些什么,她转过头来,笑着问道,“花姐,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啊?”花姐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莫琚和离殇。
离殇现下也觉得方才的自己有些失态了如今见花姐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以为花姐是被自己吓到了,忙不好意思地说道,“花姐,你也别在哪里吹风了!快跟我们一起回屋吧。”
莫琚见花姐纹丝未动,索性上前拉起了花姐的手,笑着道,“快回屋吧!”
“就她金贵!”离殇在前面小声地嘟囔了两句,便也拉着花姐的手一同回了屋子。
此时,诸葛先生已经在莫琚的房中等着莫琚了。
因着诸葛先生授课时不喜别人打扰,离殇和花姐便一同去厨房替莫琚熬姜汤了。
莫琚见那诸葛先生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发呆,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先生这是在想什么?怎么这般入神?”
诸葛先生闻言却是颤了一颤,下意识地裹紧了怀中的衣服,“砰”地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待到看清对面的人是莫琚时,诸葛先生这才放松了警惕,神色自若地看着莫琚。
只是尽管这诸葛先生极力做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莫琚却还是在诸葛先生的眼睛里看见了一抹浓重的笑意。
莫琚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了诸葛先生的身上,随即便笑着道,“瞧先生紧张的,莫不是寻到了什么无价之宝吧!”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诸葛先生倒是也不藏私,只将门窗都关严实了,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匣子。
诸葛先生拿着匣子在莫琚的眼前晃了一晃,紧接着,莫琚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墨香味。
“这是?”莫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诸葛先生,“这是如真墨?”
诸葛先生显然没想到莫琚是认得这墨的,一时间竟有些愣神,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先生?”莫琚见诸葛先生不说话,忙用手在诸葛先生的眼前晃了几下。
“干什么呢!”诸葛先生皱了皱眉,却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莫琚,“看不出来你这丫头竟是个识货的!”
“可是这如真墨已经失传很久了,先生又是从何处寻来此等神墨的呢?”莫琚好奇地看向
了诸葛先生。
方才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诸葛先生手中拿的竟真的是如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