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奴婢。就是那个时候,奴婢在少爷的口袋中见到的这枚沙包。不过奴婢只看见了这沙包的一角,是以也不能十分确定。若不是刚才花姐送上了帕子,奴婢只怕还想不起来呢。”
鹤影点了点头,尽管蔷薇说自己并不能十分确定,可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鹤影,这……”莫琚知道鹤影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只小声问道。
鹤影没说话,只轻轻地拍了拍莫琚的肩膀,示意她安下心来。
莫琚点了点头,顺势将头靠在了鹤影的身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他们也只有接受了。
恭亲王这才长叹了一声,微眯的眼眸中透着一丝讳莫如深的色彩。
“莫家的孩子,为了大宁天下,即便经受一点儿风浪,那也是应该的。”半晌,恭亲王才自言自语道。
显然,恭亲王和莫琚他们想的一样,皆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不过,恭亲王明白,不代表其他人也明白了。
平阳长公主当即皱纹道,“你们爷孙几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迷啊!我怎么越听越听不懂了呢?文旭不是已经被带回来了呢,那这枚沙包又怎么会去了那个凌如月的宅子呢?”
鹤影并没有直接回答平阳长公主的话,只抬头反问道,“假若恭王府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文旭呢?”
“那孩子不是文旭还会是谁,难不成还有人……”说到这里,平阳长公主忽然顿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恭王府的那个文旭是别人假扮的,至于那真正的文旭则一早就被别人带走了?”
鹤影和莫琚点了点头,恭亲王则是叹了口气。
其余的人皆和平阳长公主一样,一脸吃惊地看着恭亲王。
自己的小孙子下落不明,可恭亲王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焦急,且听他刚刚的那一句话,分明是觉得文旭能有这样的历练经历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平阳长公主吐了吐舌头,她素知恭亲王冷酷,却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孙子也能这般冷酷。
而莫琚却是皱了皱眉,她清楚地知道方才恭亲王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是因为他无情,而是当人在遇到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之后,无可奈何地自欺欺人。
莫琚想去安慰安慰恭亲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莫琚对文旭的担心丝毫不比恭亲王逊色半分。
众人就这么坐了半天,鹤影才开口道,“你们也不必担心。文旭既然有办法在路上撒下这些豆子,自然也会有办法在后面的路上做下记号的。我这就派一对忍卫去那宅子的附近仔细搜寻,想必一定会找到些线索的。”
恭亲王点了点头,他知道鹤影这么说并非是为了安慰自己。
就像鹤影若说的那样,以文旭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想到其他的留下记号的方式。
而他之所以将这枚沙包留在了凌如月的宅子之中,一定是刻意为之。
文旭能在被人拐带的情况下依旧操持冷静,恭亲王即便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万分赞许的。
当然了,恭亲王看出文旭是刻意为之,鹤影亦是一早便看了出来。
也正因如此,鹤影才更加看中文旭。
他相信假以时日,文旭一定会成为大宁的栋梁之材。
莫琚这会子也回过神来,她连连点头,痴痴地说道,“对对对,文旭这么聪慧,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说完,莫琚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势便要往门外而去。
鹤影却急急地拦住了莫琚,“琚儿,此事还是让忍卫们做吧。若是前朝的人发现我们在宅子附近搜寻,没准会对文旭不利。”
这之后,鹤影又吹响了手中的银哨。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忍卫才在丽春阁中现了身。
这几个忍卫的衣服上满是泥土,脸上的胡子亦是许久没有理过了。
单看这些人的模样,莫琚便知这些人是守在地下宫殿外面的那群忍卫。
鹤影曾说过,这些忍卫是半山谷中武艺最为高强的一支队伍了。
鹤影将他们调了过来,足见其对此事的看重。
看着这些忍卫离开之后,莫琚这才冷静了下来。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屋中不停地踱着步子,一刻也不愿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