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我送你!”
“用不着。”安亿笙拦了辆出租。
车上,安亿笙透过后视镜望着站在原地的男人,漆黑的瞳孔渗着寒凉。
难为他被羞辱还要送她一程。
陆衡最大的优点,就是温柔。
这无疑,是一把巨大的双刃剑。
安亿笙回到家,疲惫的脱掉了外套,开灯的瞬间,眼睛被耀眼的灯光刺了一刺。
沙发上坐着沉默不语的男人。
“怎么不开灯?”安亿笙问。
薄振望着安亿笙,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安亿笙想起来今天一整天的糟心事儿,想跟薄振说,但又觉得没熟到那份儿上。
为了不影响两个人尚算可以的感情,她忍着倦意,勾起一抹笑容,“跟朋友好久没见了,叙旧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
“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儿吗?”
“没有啊。”
安亿笙并不知道薄振已经知道了一切,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依旧像两个人之前调情般的相处模式逗他,“怎么啦我的宝儿,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啊,感觉你有点怪怪的。”
安亿笙摸着薄振的脸颊,调皮的揪了一揪。
薄振眉心微蹙。
从来没人敢揪他的脸。
“把手放下去。”
安亿笙被男人冷漠的模样吓了一跳,悻悻的收回了手,“干嘛,不给摸啊?”
看着噘着嘴的女人,薄振心情更加烦躁。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的云淡风轻,就好像真的只是出门溜达了一圈似的?
李颂年已经跟他汇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被下药,差点被侵犯,去了医院,见了前夫,去了警局……
可她却对自己只字不提。
早就习惯了作为上位者处理各种事情的薄振第一次迫切的想要被求助。
可安亿笙却连口都不开。
他在她眼中就这么没用?这么不值得信赖倚靠?
“早点休息吧。”薄振说完,起身离开。
安亿笙望着男人的背影,抬了抬手,还是放下。
要走的从来留不住。
而薄振一直到出了门,也没等到安亿笙挽留,心里一口闷气直接涌到了四肢。
他重重的关上了门,以表自己的不满。
“走就走嘛,干嘛这么粗暴的对门。”
安亿笙嘟囔了一句,拿衣服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