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说的是,还请圣子随我一同去灭了那麟火。勿让苍生受难啊。”不过十一岁的时兼纪说起话来倒是一板一眼,也难怪天宗让这小子下来求乌玉。
“罢了,我不和你这个小孩纠缠,随我去灭了那麟火。”陆清尧从怀中拿出一枚碧绿的宝石,灵元注入一瞬间便来到了天界。
那紫色的光芒烧得这云朵也成了风光。
“去。”陆清尧抬手将乌玉抛入云中,只见一道黑云在天边凝聚,缓缓吸收了紫色得麟火。不过一刻钟,那麟火就被吸收完全了,陆清尧还没等时兼纪道谢,便匆匆离去了。
“这破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愿多待。”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清尧正在梳洗,他将穿去天界的衣裳都换下来,命府中婢女将那些衣服都烧了,他本人则浸泡在云兰花瓣的水池中想洗去天界的晦气。
不过几日,那天宗终于来兴师问罪了。这天人,魔物,兽族向来平和,井水不犯河水,这兽族女娃骑了麒麟烧毁天书阁可不是小事,天宗要是不得个结果,如何向自己的子民交代。
天宗下地的时候身边环绕的是七彩祥云,背后仍有一金色光圈,派头做的十足。
而张立乾仍然是一件玄色长袍,绣着龙狮舞日图,乍一眼看不出什么这服饰的别致,细看才知这龙狮舞日图是由上好的宝石以灵元融化制成丝线缝制而出,在玄色长袍中能折射出不同的光彩,而天宗那金色光圈刚好给了这宝石光源,一时间张立乾的长袍发出万丈光亮。
“卸了。”
天宗挥手将那光圈卸了,所见之处便恢复了原样。
“笑死,让你装。”陆清名站在陆清尧的身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而时允也跟着他一块笑了起来,没想到再见到自己亲生爹爹居然是这样的场合。那位不苟言笑的天宗,此刻却像个笑话。时允居然觉得有些讽刺。
“统领,久违了。”
“好久不见,天宗今日可好?”
“若是没有那麟火想必更好些。”
天宗已入坐,摇手让一旁仕女倒了杯茶水,他身后跟着几个贴身的天兵与天女,每人的脚下都是浮云,似乎不愿意踏足地上的尘土。
“看他那高傲的样子,恶心人来的吧。”陆清名小声同时允吐槽。
“就是,就是。”时允拉着陆清名的手,轻声附和起来。
“这天宗统领谈话,可请圣子们禁言?”天后一声呵斥,凶狠的目光锁定在时允的身上,她先是一愣,随后便恢复了往日的端庄。
张立乾朝着圣子圣女们挥了挥手,台下立刻就寂静无声。
“我们会如实赔偿天书阁损失。”张立乾喝的是新酿的梅茶,他不喜喝茶叶,对这种梅茶倒是一往情深,在旁人眼里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在他这只要喜欢,那就是最好的。
“噢?如何赔偿?那些经书法典,在这地上可寻不到了。”天宗的语气里都是傲慢,仰着头想看张立乾如何收场。
“是吗?清溪,拿那本《九天法典》原本来。”张立乾抿了一口茶,朝着陆清溪望了一眼,陆清溪就取出一枚蓝色的如意,他一挥如意手中就多了十本古籍。
【《九天法典》上古绘卷,记录了九天之内最古老的灵元之术】
“这里共有十卷整卷,若是带去质库就是换一座城池也绰绰有余了。”陆清溪双手将古籍递上,这时候藏在他们身后的时允也露出头来。
见了这样的宝物,天宗也难免有些失态,他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于是侧目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侧目,刚好见到了陆清溪身后的时允。
“时允?你在这作甚?”天宗大怒,火冒三丈,自家的女儿怎么会在这地上,还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裙站在三个男人中间,成何体统。
时允看着天宗,ptsd又犯了,小时允在体内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而时允的身体也拒绝不了这样的情绪,眼泪叭嗒叭啦的流下来。
“时工明。这是我族的圣女,时允。她在这殿上,于情于理都合适。”张立乾放下手中的茶盏,茶桌都颤抖了几下。
“圣女?可她与我那失踪的小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天宗一脸的狐疑,世间真有如此相似之人?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这苍茫大地,有两个相似之人有何奇怪。”张立乾走下殿台,抱起时允,“那天书阁之事就到此为止吧,若是天人都这样无理吓坏我们圣女,那恐怕就是将天界都赔了,也是赔不起的。”
没等天宗再多言,张立乾就抱着时允离开了大殿,谁管他时工明的心思,时允都哭鼻子了,哪有比这件事更令张立乾揪心的呢。
“允允乖,不难过了,那个臭老头就知道凶小姑娘,一点大人的样子也没有。”张立乾给时允剥了一根香蕉,时允抱着香蕉才没再哭了。
“爹爹,时允不想见那些人了。时允讨厌他们。”时允一口香蕉含在嘴里,说话也说不清楚,但张立乾认真的听着她说话,每一个字都听清了。
“允允,有些事不是我们轻易能决定的。”张立乾叹了口气,与这小姑娘说那么多大道理,她听的明白吗?
“时允不懂。”时允果然摇了摇头。
张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