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武田秀也的逃避心理还挺明显的,事发以后会往远处离开也很正常,你们是在东京国际机场找到他的对吧,而这个机场是离案发现场最远的一个。但他并不是按照最短路线前往机场的,看这里,他在这片办公楼区域绕了点路,刚好经过公司的垃圾集中处理地。口香糖和碎纸屑,很明显他在垃圾桶附近停留了一会儿,是为了找合适的垃圾桶去扔凶器,不单单是随便选一个扔进去。”
松田阵平闻言接着说:“所以他特意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满,很快就被会垃圾车清理干净的垃圾桶。”
“不止如此,为了符合分类投递垃圾的要求,他还必须要用其他东西和凶器放在一起打包,比如剃须刀之类的,也就是一些沾有他DNA的金属物品。”
目暮十三恍然大悟,但紧接着又但忧起来:“但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垃圾车很有可能已经把东西都运走了。”
神宫秋明乐哈哈地说:“武田先生犯得最大的错就在于此,本地人居然还没我清楚垃圾车清理时间,还有那片办公楼地域的投诉,针对垃圾车总是晚到的问题。”
目暮十三和松田阵平压下自己也不清楚的吐槽,当做什么都没想的样子或者尴尬地咳嗽。
神宫秋明叹口气:“你们应该多出去走走的。”
回答他的是其他人的干笑。
约一个小时后,佐藤美和子给目暮十三打电话说他们找到了装着金属线的垃圾袋和装着尼龙绳的垃圾袋。没等目暮十三开口,神宫秋明就凑上去喊:“是吉他弦,别搞错了,是吉他弦!”
目暮十三推开兴奋的神宫秋明,卡了一下对佐藤美和子说:“是吉他弦、不对,把那袋装有金属线的垃圾拿给鉴识课的警员,看他们能不能确认是否是吉他弦。”
挂断电话,目暮十三看向神宫秋明,后者耸耸肩说:“怎么了?你们没注意到死者当时陈尸的地方旁边正好有一家音乐CD商店吗?他们门口的那个吉他上少了一根弦。”
松田阵平吐槽他:“但是你根本没有朝那边走一下。”
神宫秋明拿出刚才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照片,说:“这不是有现场照片吗?看,吉他,少了一根弦。”神宫秋明指给他们看,回答他的是目暮十三略带疲惫的声音:“神宫君,这是另一份报告里的照片,别忘了还回去,不然千叶他们不好写报告的。”
神宫秋明看似乖巧地点头,手一翻再翻转,照片已经不在他手上。
目暮十三惊讶,没想到神宫秋明还会玩魔术,又想到了刚才的椿象,连忙问:“那刚才的椿象也是这么变没的吗?或者椿象实际上还在你的口袋里吧。”
松田阵平不等神宫秋明回答就说:“没有什么椿象,这个季节哪来的椿象,他只是用了涂黑的纸屑吓唬武田秀也罢了。”
目暮十三听后露出死鱼眼,说神宫秋明下次可以和他们直说的。神宫秋明笑了笑没说话,但这笑总让目暮十三感觉要是有下次,他还是会把他们一起捉弄。
没多久,又是一通电话打来,佐藤美和子说他们已经确认了凶器,鉴识课的人已经带着证物先走一步了,他们则留下来查看楼前的摄像头,看有没有拍下武田秀也的。目暮十三答应下来,同时也说必要时他可以申请搜查令查看那些监控记录。
之后就是证物比较,监控录像等等,总之证据确凿,武田秀也再怎么说他是旅行都掩盖不了他谋杀的事实。面对重重压力下,他终于交代自己的行凶过程。
“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玉子和这样的男人结了婚,因为立场原因,我一开始并没有和玉子相认,她也没认出我来。后来,我发现她老公经常一个人到商场来,买一些运动用品,那个死猪,同样的运动用品买好几次,鬼才信他只是为了健身。果然,我趁休息时间跟上去,就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地在一起,还给对方带了礼物,那家伙,根本算不上一个男人!”
“所以在约玉子说清楚不成之后,我只好想办法为她解决掉这个麻烦。我本来只是去找他说清楚,威胁他离开玉子而已,但是这家伙竟然说什么‘他要痛改前非和玉子好好在一起生活了’,哼,他那种男人的话怎么可能有可信度。所以我趁他转身时,把吉他上的弦剪断……我只是无法忍受他这个渣滓而已!”
剩下的抱头痛哭环节,神宫秋明没有看下去了。犯人有没有诚心后悔,他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至于武田秀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走回沙发旁边,惬意地躺上去小寐,然后被松田阵平走过来的动静搞醒。
“抱歉,你继续睡。”
神宫秋明此时确实有点困,昨天收拾书房捣腾家具搞得他一夜没睡,此时此刻困意上头是自然而然的事,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问松田阵平:“那个炸弹犯,他明天会发预告信还是什么?”
松田阵平瞳孔地震,一把揪起神宫秋明的衣领质问他知道些什么。
“你在医院的朋友,向警署挑衅的炸弹犯,以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