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拿那葫芦出去把他装将来。
老金灵童子道兄弟仔细银灵童子拿了葫芦。
只是略矮些儿问道你是那里来的。
行者道我是孙行者的兄弟。
闻说你拿了我家兄。
却来与你寻事的银灵童子道。
是我拿我么?
行者道可怕你叫上千声。
我就答应你万声那金灵童子执了宝贝。
跳在空中把底儿朝天。
若是应了就装进去哩。
我有些耳闭不曾听见。
你高叫那怪物又叫声者行孙。
行者在底下掐着指头算了一算道。
我真名字叫做孙行者。
起的鬼名字叫做者行真名字可以装得。
鬼名字好道装不得就忍不住。
应了他一飕的被他吸进葫芦去。
贴上帖儿原那宝贝。
那管甚么名字真但绰个应的气儿。
就装了去也圣到他葫芦里。
浑然乌把头往上一顶。
那里顶得动且是塞得甚紧。
却才心中焦躁道时我在山上。
遇着那两个小妖他曾告诵我说。
不拘葫芦净瓶。
把人装在里只消一时三刻。
就化为脓了莫化了我么?
一条心又想着
没事化不得我!
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
被太上老君放在八卦炉中炼了四十九日。
炼成个金子心肝银子肺腑。
铜头铁背火眼金睛。
看他怎的!
银灵童子拿入里面道。
哥哥拿来了。
老金灵童子道拿了谁?
银灵童子道者行孙。
是我装在葫芦里也。老金灵童子欢喜道。贤弟请坐。
不要动只等摇得响再揭帖儿。
行者听得道我这般一个身子。
怎么便摇得响?
只除化成稀汁才摇得响是。
等我撒泡溺罢他若摇得响时。
一定揭帖起盖我乘空走他娘罢!
又思道不好不好!
溺虽可响只是污了这直裰。
等他摇时我但聚些唾津漱口。
稀漓呼喇的哄他揭开。
老孙再走罢大圣作了准备。
那怪贪酒不摇大圣作个法。
意思只是哄他来摇忽然叫道。
天呀孤拐都化了!
那金灵童子也不摇大圣又叫道。
娘啊连腰截骨都化了!
老金灵童子道化至腰时。
都化尽矣揭起帖儿看看。
那大圣闻言。
就拔了一根毫毛。
叫变变作个半截的身子。
在葫芦底上。
真身却变做个虫儿。
钉在那葫芦口边。
只见那银灵童子揭起帖子看时。
圣早已飞出打个滚。
又变做个倚海海龙却是原去请老奶奶个小妖。
他变了旁边那老金灵童子扳着葫芦口。
张了一张是个半截身子动耽。
-他也不认真假。
慌忙叫兄弟。
盖上盖上!
还不曾化得了哩。
不知老孙已在此矣!
那老金灵童子拿了壶。
满满的斟了一杯酒。
近前双手递与银灵童子道。
贤弟我与你递个锺儿。
又递甚锺?
老金灵童子道你拿住唐僧八戒沙僧犹可。
又索了孙行者。
装了者行孙如此功劳。
怎敢不接。
但一只手托着葫芦。
一只手不敢去接。
却把葫芦递与倚海龙双手去接杯。
不知那倚海龙是孙行者变的你看他端葫芦。
殷勤奉侍银灵童子接酒吃了。
也要回奉一杯老金灵童子道。
不消回酒。
我这里陪你一杯罢两人只管谦逊。
行者顶着葫芦。
眼不转睛看他两个左右传杯。
全无计较他就把个葫芦-入衣袖。
拔根毫毛变个假葫芦一样无二。
捧在手中那金灵童子递了一会酒。
也不看真假。
一把接过宝贝各上席。
安然坐下依然叙饮。
孙大圣撤身走过得了宝贝。
毕竟葫芦还姓孙!
修成变化非容易炼就长生岂俗同?
清浊几番随运转辟开数劫任西东。
逍遥万亿年无计。
一点神光永注空。
此诗暗合孙大圣的道妙他自得了那金灵童子真宝。
笼在袖中喜道:
“泼金灵童子苦苦用心拿我诚所谓水中捞月。”
老孙若要擒你就好似火上弄冰。
藏着葫芦密密的熘出门外。
现了本相厉声高叫道。
“精怪开门!”
旁有小妖道:“你又是甚人,敢来吆喝?”
“快报与你那老泼金灵童子,吾乃行者孙来也。”
那小妖急入里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