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了。
桃子吃多了也有些嘈人。
又有些下坠。
你看那不是个斋僧的来了?。
你这个夯货胡缠!
我们走了这向。
好人也不曾遇着一个斋僧的从何而来!
“师父这不到了?”
三藏一见。
连忙跳起身来合掌当胸道。
“女菩你府何处住是甚人家。有甚愿心来此斋僧?”
分明是个妖精。
那长老也不认得。
妖精见唐僧问他来历。
他立地就起个虚情花言巧语来赚哄道。
师父此山叫做蛇回兽怕的白岭。
正西下面是我家。
我父母在看经好善。
广斋方上远近僧人。
只因无子福作福。
生了奴奴欲扳门第。
配嫁他人又恐老来无倚。
只得将奴招了一个女婿养老送终。
三藏闻言道。
女菩萨你语言差了。
圣经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你既有父母在堂又与你招了女婿。
有愿心。
教你男子还。
便也罢怎么自家在山行走?
又没个侍儿随从。
这个是不遵妇道了。
那女子笑吟吟。
忙陪俏语道。
师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
带几个客子锄田。
这是奴奴煮的午饭。
送与那些人吃的。
只为五黄六月无人使唤。
父母又年老。
所以亲身来送。
遇三位远来。
却思父母好善。
故将此饭斋僧如不弃嫌。
愿表芹献三藏道。
善哉!
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
就来我不敢吃。
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饭。
你丈夫晓得骂你。
却不罪坐贫僧也?
那女子见唐僧不肯吃。
却又满面春生道。
师父啊我父母斋僧。
还是小可。
我丈夫更是个善人一生好的是修桥补路。
爱老怜贫。
但听见说这饭送与师父吃了。
他与我夫妻情上比寻常更是不同。
三藏也只是不吃。
旁边却恼坏了八戒。
那呆子努着嘴口里埋怨道。
天下和尚也无数不曾象我这个老和尚罢软。
现成的饭三分儿倒不吃。
只等那猴子来做四分才吃!
他不容分说嘴把个罐子拱倒。
就要动口。
只见那行者自南山顶上。
摘了几个桃子托着钵盂。
一筋斗点将回来。
睁火眼金睛观看。
认得那女子是个妖精。
放下钵盂掣铁棒。
当头就打。
唬得个长老用手扯住道。
悟空你走将来打谁?
师父你面前这个女子。
莫当做个好人。
他是个妖精要来骗你哩。
三藏道。
你这猴头当时倒也有些眼力。
今日如何乱道这女菩萨有此善心。
将这饭要斋我等。
你怎么说他是个妖精?
“师父你那里认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
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
或变金银或变庄台。
或变醉人或变女色。
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
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
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
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
师父我若来迟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那唐僧那里肯信。
只说是个好人。
行者道师父。
我知道你了。
你见他那等容貌必然动了凡心。
若果有此意叫八戒伐几棵树来。
沙僧寻些草来。
我做木匠。
就在这里搭个窝铺。
你与他圆房成事。
我们大家散了却不是件事业?
何必又跋涉取甚经去!
那长老原是个软善的人。
那里吃得他这句言语羞得个光头彻耳通红。
三藏正在此羞惭。
行者又发起性来掣铁棒。
望妖精噼脸一下。
那怪物有些手段。
使个解尸法。
见行者棍子来时。
他却抖擞精神预先走了。
把一个假尸首打死在地下。
唬得个长老战战兢兢口中作念道。
“这猴着然无礼屡劝不从,无故伤人性命!”
“师父莫怪你且来看看这罐子里是甚东西。”
沙僧搀着长老近前看时。
那里是甚香米饭却是一罐子拖尾巴的长蛆。
也不是面筋却是几个青蛙。
癞虾蟆满地乱跳。
长老才有三分儿信了。
怎禁猪八戒气不忿。
在旁漏八分儿唆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