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爱子,这一点不用怀疑,但一碗水想要一百分的公平,也很难。”
霍长鹤一怔,沉默半晌:“你说得对。”
他想起自己练武时是父亲手把手教,长旭是由他教的,到长衡的时候,母亲百般疼爱,也不想早早开蒙,让他多玩两年,而长旭,因为性子文静,不喜武,又怕父母失望,早早便开蒙读书,三岁起日日读书写字,过年都不曾间断。
他在边关厮杀,长旭在家里又岂会真的吃闲饭?王府二公子的才名,在京城也是很响的。
他不曾为长旭做过什么,长旭却因他被连累至此。
颜如玉察觉到他的情绪,握住他的手:“我说这话,并非是想让你内疚,你可别理解错误。”
“你是孩子,他也是,你奋力生长,他也一样,一个是松,一个是竹,你们是你们,父母是父母,刚才说的,是母亲应该思考和注意的问题。”
“不是你。”
霍长鹤喉咙轻滚:“那我……”
“你是一个好兄长,为家,为父母,为兄弟,遮风挡雨,没有亏欠任何人。”颜如玉缓缓展颜笑,“王爷,你做得很好,是这世道,是君心,才让王府至此。你没有错。”
霍长鹤凝视她片刻,眼底泛起酸意,别开目光,反手握住她的。
两人沉默往前,忽然听到远处有异响。
霍长鹤立即带着颜如玉退到路边树后,凝眸看,就见前方鬼鬼祟祟又嚣张至极地走过来三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