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脑袋轻碰窗棱,想把窗户悄悄推开一点,努半天力也没进展。
山鸡飞过来,抬爪子一推,窗户开了三分之一。
八哥小眼睛骨碌碌,毛茸茸的黑脑袋探进一点儿。
尖声尖气地叫:“王爷和王妃躺在大床下,亲呀亲呀亲呀亲嘴巴!”
院子里一静。
紧接着是低低的吃笑声。
霍长鹤夹杂着怒意和羞怯的声音传来:“小兰!”
八哥拍着翅膀:“奴家肚肚饿饿!”
哄笑。
霍长鹤:“……”
没法活了!
颜如玉也忍不住笑,霍长鹤一下子起身。
“王爷干什么去?”
“我……”
霍长鹤想说抓了炖汤,又说不出口。
颜如玉笑着轻拍床沿:“我还没有和你说够呢!”
她声音微哑,眉眼带笑,略显苍白的脸似柔弱易碎的花,黑发披散,如云如绸,黑白最朴素的美,也往往最动人心魄。
霍长鹤心尖都软了,又在床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虽然伤得不是要害处,但总归箭伤不好养,要仔细些。”
颜如玉看看包扎的伤口,十分专业:“是谁给我治的?”
“曹军医,之前我就写信让他赶来,山寨那边也忙完了,本来就在路上,收到信就速度快了些。”
“山寨那边……”
“本来就是临时,察觉那里有异,才过去血洗。现在翼王事发,墨先生也浮出水面,山寨也就无用。”
霍长鹤轻声细语:“想知道什么?我慢慢说给你听。”
颜如玉握着他的大手:“墨先生,怎么样了?我记得我中箭之前,曾扔出一个……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