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京之后,或许皇上能看在你主动认错的份儿上,宽待一二。”
翼王想反驳,见他让人进来,抬进桌案笔墨,又忍住。
“给殿下松绑。”
安辞州面无表情:“殿下就在此好好悔过吧。”
他转身出去,吩咐左右:“看好门。”
“是。”
脚步声远去,翼王起来活动一下,走到门口往外看,安辞州真走了。
搜集罪证,什么罪证?
他在这里除了囤积下点药材,别的再没有什么,而且那药材还是假的。
最令他不安的,是颜如玉在他耳边说过的那些话,犹如魔咒,一直萦绕着在他脑海。
当初庄园里藏着的兵器和银子,的确是想有备无患,但也没想着一定能用上,他毕竟是皇子,再怎么争位,也是想名正言顺登基,没想篡权夺位,那样史书也不会饶过了,留下千古骂名。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那一步。
要不是墨先生说,皇上现在性子无常,太子又势大,地位稳固,要早做两手准备,他也不会藏那些。
看来,墨先生是从一开始就给他挖了个大坑。
后悔已晚,他思索着颜如玉的话有几分可能性。
庄园据此千里迢迢,把那些死沉的东西运来,不可能没点动静,一点痕迹也无,再者,颜如玉是流放路过这里,又没有带着那些东西。
对,那个女人狡诈,比霍长鹤还狡诈。
一定是诓骗他,让他心虚。
刚把心稳住,就听到外面有人马整装待发的声音。
安辞州要出发了。
与此同时,颜如玉也牵着马,等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