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厘清在心里不知道骂了林韫之多少次,现下却无暇顾及。
身体发烫,气血上涌,厘清撑在胳膊坐起来,靠在床头。
“苏某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厘清见那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连忙垂首。
“我受林小侯爷之托,来教教公子风月一事。”风月的声音轻柔魅惑,“公子不必害羞。”
“不必了。”厘清干脆回绝,“还请姑娘先行离开,苏某来日……”
“别碰我!”厘清侧目避开了风月涂着艳色丹蔻的柔夷,踉跄着朝门口走去。
“公子怕什么,小女是愿意的。”风月前些日子被父兄卖到这美人窟,虽红极一时,却不甘心一辈子留在这美人窟任人亵玩,眼下便是机会。
“祁柒!”厘清将舌尖咬出血保持清醒,咬牙切齿道,“滚出来!”
躲在暗处看戏的祁柒这才走出来,动作干脆利落,点了那姑娘的穴,任其自然着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公子你没事吧?”
“带我离开这儿。”厘清扯了扯衣领,觉得呼吸顺畅些,吩咐道。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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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灯火通明。
“公子这是怎么了?”苏乔担忧的看着被人搀着从马车上下来,脚步虚浮、虚弱无力的厘清。
“没事,别声张。”厘清声音沙哑发干,一路被祁柒扶着到了寝院。
“都别跟进来!”
厘清没让任何人跟着,自己踉跄几步推开了房门,反手关上了门。
……
苏乔问:“公子这是喝多了?”
祁柒淡定回答:“嗯,中了春药。”
苏乔了然:“就说是喝醉酒了嘛,我这就去准备醒酒……”
待苏乔反应过来:“你说什么玩意儿!?”
中了什么玩意儿!
震惊之余,苏乔偏头看祁柒欲问个明白,可周围除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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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厘清一路踉跄着进了内室,膝盖一软双腿紧挨着床边瘫软在了地板上。
汗水很快便浸湿了衣襟。厘清指尖发烫,难耐的扯开了领口,露出里面一截深陷的锁骨。
厘清双腿跪地,头抵在床面上,指节发力,在昏暗的灯光下青筋暴起,五指深陷在锦被里。
“殿下……殿下……”
恍惚间,厘清满脑子都是与那人相处的画面——那人白衣清隽,为他赐名于他,教导于他,为他指点迷津……
红尘里走一遭,此情此景,
他自知不该,却又无法自拔,
欲火焚身,却不敢自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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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苏乔指挥着府上小厮搬来浴桶、倒入冷水后,便和人一起退下了,全程不敢往内室那边看一眼。
待人尽数褪下,厘清衣衫不整,阴沉着脸从内室走出来,眼中红血丝清晰可见。
随手扯掉衣带,将汗湿的衣裳搭在屏风上,厘清跨入浴桶,闭目凝神。
……
厘清闭着眼默念数十遍清心经,可依旧静不下心,药效始终没有失效,呼吸愈发沉重。
后半夜,厘清睁开猩红的眼眸,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起,侧脸五指印顿时清晰可见。
半晌,才探下去。
“唔……殿下”
意识昏沉,迷迷糊糊间,厘清情难自禁,鬓角汗湿,神情茫然又委屈,似痛苦又似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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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章过后,
厘清就顺其自然、放任自流了,
脸皮厚了不是一星半点←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