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你还没有开启灵力，还看不出灵鱼之光，对……”
“不用对不起，谢谢。”
兄弟之间说什么对不起，他完全了解王贵的脾气，绝不是挖苦。
‘唉，开启灵力……’
张怜心中重复四个字，忽觉眼珠微麻，瞳孔内微微一亮：‘这是昨晚那光又出来了？‘
所幸是白天，旁人看不出端倪来，不然一定以为这是什么怪病呢。
而那麻麻的感觉转瞬消退，少年也不再为意，转头问王贵道：“灵光什么样？”
“灵光嘛，就是那鱼儿额头那一抹亮光。”
张怜顺着王贵手指瞧去。
晨曦中，赤背绿尾鱼额头果然一颗绿色珠子，圆圆的；
“厉害吧，兄弟我是族中同辈第一个养出灵鱼的，排名第一。”
“族长说我天分最高，只用了两个月就有如此成绩，在我灵目中看得出那灵光有三寸长。
“其他族中兄弟只能看到一寸，他们都嫉妒我，嘿嘿！”
王贵春风得意，又骄又傲。
‘不错，但超出三寸范围还有微弱余光延伸出一尺左右。’
王贵所说虽然略有差错，但少年并不指出，以免扫兄弟兴致，反赞道：“哦，这么神奇。”
“这算什么，还有更神奇的，族长的灵目中还能看出那鱼身上的灵气波，我却看不到。”
王贵毫不掩饰。
少年眼中那灵鱼裹在一个气泡之中，气泡上生出一道道鱼鳞纹，确实比灵光更有看头。
“你已经很厉害了，真为你高兴！”
张怜仿佛若有所思，但又无可名状，最后脱口一句夸奖。
同时仍旧目不转睛盯着那气泡上的鳞纹，瞧出每一道鳞纹中似乎还有什么符号。
一时兴起，便放大瞳孔欲看得清楚些，不料忽觉双目滚烫：“哎呀！眼睛疼。”
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王贵忙将他扶住：“怜子，我给你揉揉。都怪我，净顾着显摆了，忘记族长说过灵力低的人会被灵光刺痛双眼。”
“不要紧，已经好了。”
张怜在第一时间用意念关闭的瞳孔中的光亮，痛感随之消失。
王贵这才放下心，忽听身后有人叫道：
“小贵子，你大清早跑这里干什么？”
是族长王文，立满脸焦急跑过来，衣裙早被露水打湿。
王贵解释：“族长爷爷，我看看灵鱼，顺便喂些食。”
“不过是一条初等灵鱼，就沉不住气了，真是没出息。今日武学堂有大人物光临，机会难得，去碰碰运气。”
“什么运气？”
看见张怜也在，王文欲说还休，拉王贵走出去几步低语着，还不时瞥过来一眼。
张怜见状，心知肚明，自觉后退出一丈远，转过身不看。
“哦？真的吗？修行？！”
“臭小子，你给我小声点！”
‘啪’，敲脑袋声。
“怜子，我先走了，改天找你……”
王贵与族长在快速远去。
张怜背对着挥手道别，直到听不到二人脚步声，这才回头。自语道：“修行？那是什么意思，比剑术还厉害的本事吗？”
忽然他心头一亮，似捅破一层窗户纸：
‘王贵说的灵光我为什么能看见？看得比他还长，而且我还能看出灵气波。’
‘难道开灵药真的管用，我的灵力已经被打开了？’
急忙暗道一个‘开’字，少年瞳孔又发出亮光来，只是比方才弱了几分，仿佛灯油不足似的。
少年再看向鱼塘，只见水面上隐约漂浮着一层朦胧的绿色雾气。
‘关’，亮光灭。绿气消失不见。
‘再开’，扫视四周，不远处几个灵鱼池塘水面都悬浮一层或浓或淡绿气。
‘看来是真的，那绿色便应该是整个鱼塘的灵气了。’
‘这么说，眼里的光芒应该是灵力之光了。’
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忽的又皱起眉头：‘可是王贵眼中为什么没有？而又为何昨晚的火人和熔炉更像是在害自己？这到底是祸是福，得找柳瞎子问个明白，对。’
低头思索间，少年已迈开步子，忽听到前方有人说话，猛抬头，不禁心头一震：‘是王贵他们！他们明明已走了好一会儿，我怎么就追上他们了？’
少年忙收住脚，原地立住。
前面二人竟丝毫没有察觉，兀自朝前急走。
少年惊于自己脚力竟涨进如斯，额头不知是汗是露。
稳稳心神，‘不能让人发现，无论灵力还是脚力，尤其是族人。’
少年不知因何突发此想，刻意收缓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