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却有着阵阵乌云,遮住了天空。
淡薄的云层,遍布漫天,久久不见散去。
敖五刚刚从一处大厦中走出,伸出手掌,便有一片雪花落入他的手中融化,传递一股微凉的感觉。
“大人,别着凉。”立刻有绣衣卫送来大衣,殷勤的披在敖五的肩上。
敖五面无表情,带着一众绣衣卫,站在门口等待着车来接他们。
今日又是和五个武道世家商讨事情,但彼此分歧较多,有种不欢而散的感觉。
不远处,车队缓缓驶来。
敖五刚想上车,却突然听见一个悠悠然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这位且慢,你我此地相遇便是有缘,不如让老儿给您算上一卦,不准不要钱。”声音漂浮,如从老远的地方传递而来。
敖五和许多绣衣卫同时皱眉,四下扫视,才看见从左侧的马路上,正徒步走来一个白发老头。
只见老者一身亚麻长衫,鹤发童颜,鼻子上挂着一个黑色墨镜。
手上拄着一杆印有八卦图的白色幡旗。
正微笑着向这里走来。
如果林彻此时见到,断然会一眼认出,此人便是给他上次算命的老者。
名叫
游才。
敖五眉头一皱,显然他能感觉到老者的不同,但今天他的心情不算太好,自然也不会搭这个老头的话,更不会让对方给自己算上一卦。
脚步不停,打开车门,却也只是看了老头一眼扭头上了车。
“哎!别走啊,不收钱的。”游才一看对方压根不搭理自己,急忙喊道。
也顾不上表现出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扛起自己的旗,便迈着外八字的步伐,向着敖五所在的方向追去。
可他终究有一段距离,哪里能比得上抬脚上车的速度。
敖五坐上汽车,压根没有半分停留,开走了。
累的游才气喘吁吁,弯腰拄着双膝大口的喘息着,还不由的捶胸顿足气愤不已。
“累死老头子我了,这利州城的小辈,怎么都这个样子,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喘息之余,还不忘埋怨两句。
眼看车辆越来越远,游才抹了一把汗水。
一咬牙,摘下了自己带着的墨镜。
露出里面瞳孔泛白的眼睛。
刹那间,整条街道如黑白照片一般快速的失去了色彩,只有自认身上升腾而起的一道道光芒,带有各自的色彩。
游才不在迟疑,直接看向敖五所做
的车辆。
只见,黑白的轿车之上,有一道霞光透过车顶而出,如一只暴怒的凶兽,膨胀沸腾。
一阵刺痛自瞳孔发出,一瞬间眸中便一片血红,血丝遍布。
急忙闭上眼睛,重新把眼镜戴上。
才稍稍有些缓解。
颤颤巍巍的从背包之中掏出一个小本,把刚刚自己探查的记在其中。
悠悠叹道:“哎!今年的雏龙榜,看来要换人喽、”
说完,再次拄着自己那杆幡旗离去,只不过这一次,幡旗在地上不停的点着,如同盲人一般。
………
……
次日清晨。
天蒙蒙亮,林彻便已经醒了过来。
一夜之间,仿若隔世,窗外下了一夜的雪,把庭院所有的事物,都盖上了一层亮白的银装。
林彻动了动,身旁的楚云梦也在此时醒了过来。
揉了揉尚未睡醒的眼睛,说道:“起这么早啊!怎么了,有心事啊?”
蓬松的头发,散乱在床上,占据了不小的地方。
随意的用手拢了拢,露出一个傻傻、甜甜的微笑。
林彻向着窗外努了努嘴,轻声道:“看!”
楚云梦向外望去,当看见一片银装素裹的时候,本是睡眼惺忪的脸上开始逐渐浮现出笑容,而
且笑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
借助床垫的弹力,一把蹦了起来。
兴冲冲的喊道:“快起来,快起来,咱们去扫雪。”
在床上一阵乱蹦,就连躺着的林彻也被弹的一阵乱颤,好像蹦蹦床上的感觉。
林彻微微摇头,轻声道:“不去,冷!”
一阵秋雨一阵寒。
虽然秋雨已经下过了,但这第一场雪,肯定也是降温的一个预兆。
一大早上更是凉的时候。
他才不愿意出去遭罪呢,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楚云梦,会感觉扫雪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不嘛!快起来,咱们去扫雪嘛!”楚云梦如饿虎扑羊一般,一下向着躺在床上的林彻扑去。
撒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