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一旁的窦建中心中又是一紧,连这件事林彻也知道?
陈万做事向来稳妥,自己大哥对其更是信任有加。
怎么还是被林彻知晓王老虎的事情了呢?
虽然心中大惊,但是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什么王老虎,张狮子的,我一点也不清楚。”窦建中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说这句话时,也是轻描淡写。
仿佛对方说的就是一个笑话,跟自己压根没有关系。
敖五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看着窦建中如此淡定坦然,心中倒是相信了王老虎这件事是窦家做的。
如果对方用杀人一件事情来冤枉你,你会产生许多情绪,有可能是惊慌、恼怒。
但绝不会如此的淡定坦然。
林彻坐在一旁,看着敖五,轻声说道:“怎么样敖大人,此行林某没有骗你吧,日后也莫要把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让我来背锅。”
敖五脸色难看,也明白林彻是在指这段时间的事情。
绣衣卫发生了不少的混乱,而大部分无法解决的事情,都被归咎于林彻或者武威侯府的头上。
从某些角度来说,确实有甩锅或者污蔑的成分。
“这也只能说明这一次问题,并不能代表全部。”敖五仍然嘴上不饶人的
说着。
张通想要反驳,却被林彻拦了下来。
耸了耸肩,意思是,随便他们怎么想。
“那窦建中你打算怎么处理?”林彻再次问道。
敖五也是早已在思考这类问题,他想要把窦建中带回绣衣卫进行审问,可绣衣卫内部显然也不是坚不可摧一般牢固。
种种迹象都表明着有人在与这些本地豪商有不良勾当。
但交给林彻带走,又有些不太甘心,总感觉有种被林彻压一头的感觉。
让他十分难受。
虽然他们都是身居高位,却也正处轻狂的年纪,彼此也有些较真。
林彻看着对方阴晴不定,不断变化的表情,自尊心有些小满足。
轻声说道:“那就先安排进武威侯府,后续有些什么消息,我派人在通知你。”
敖五,心中虽然不甘,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此刻,窦建中是全场最尴尬的一位。
窦家的二爷,走到何处不是卑躬屈膝般的相迎,说是这一方的土皇帝都不足为过。
可此刻呢,不但被打的半死。
居然公然在他面前讨论归属权,到底应该被谁带走审讯。
这种感觉,让他满心的苦涩,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惹了林彻不高兴,在给自己来一些特殊的照顾。
踏踏踏
!
此时,大批的守卫和警司厅的人员冲了进来。
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林彻的指示。
“带走吧,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私自见他。”林彻眸中冷意十足,严肃的说道。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林彻语气中的不善。
守卫点头,急忙将满脸是血的窦建中带走出去。
此时已经夜很深了。
告诉敖五,问出消息会通知他后,几人便散去。
各回各家。
………
……
第二日。
利州城,西区的一处世家大宅。
梁家,原本并非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世家,上数两代才从最北方的城市迁移过来。
但梁家却也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短短两代人,便成功挤进本地豪门世家之列,并得以众人的承认。
这一代代传承至今,却也发展的十分稳定。
此时,在这豪门大院之中,梁家家主,梁鸿煊正跪在祖祠牌位前,不停的祷告着。
而身后,更是一众梁家子弟,跪倒一片虔诚的感谢祖先的庇佑。
这是梁家的传统,也是一种信仰,认为这一路的风调雨顺不但是祖宗奋斗得来的,更是在天之灵保佑梁家的成果。
梁鸿煊一旁,跪着一个中年男子。
虽然跪着,却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着,一双眼睛更是奋力的
睁着。
可怎么努力,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此人正是梁兴,昨天他玩的实在是太晚了,以至于险些忘记了今天家族的传统。
许久。
人们才相继起身,一同返回大厅之中继续开展家族会议。
大厅之上。
梁鸿煊坐在主位,看着自己顶着黑眼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脸色便有些难看起来,冷声说道:“梁兴,你昨晚上又去哪里厮混去了,搞成这般模样,梁家的脸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