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夏母脸上明显的疑惑,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夏母解释。
毕竟当我每说出一个夏婉所犯的错误时,都是在夏家父母的心上扎刀子。
我求助的看向荣时一,希望荣时一能帮我。
随后,荣时一就替我介绍了一下律师和王涛手里掌握的证据。
看着沉默了一会儿的夏家父母,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忍不住低下头,调整自己的情绪。
“很感谢荣先生的帮助,但荣先生似乎还有话要讲?”
当我听到夏父说的话时,心中一紧。
虽然是夏婉做错了事情,但每次都是夏家父母替她买单。
“夏先生,夏婉小姐指使人伤害王涛的意图应该很明显,至于刚刚律师进来时的状态,您想必也看到了。
只不过其中有一个疑点就是,夏婉小姐最近被看的很严,是怎么有能力做这些事情的?”
终于我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荣时一的话没有偏向任何一方,非常理智的表达出事实。
而夏家父母也因为荣时一的话,脸色好看了些。
“夏夫人夏先生,我们并不是想跟夏婉小姐作对,只是有些事情确实是她做过的。
没做过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冤枉人,但希望你们能够管好这唯一的女儿,若是犯下大错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我虽然心疼夏家父母,但是不可能放过与我有那么多恩怨的夏婉。
若伤害我的真凶,真的是夏婉。
我一定会把夏婉送进监狱,承受应有的惩罚。
我始终也是害怕夏家父母顾及亲情,毕竟曾经我这个女儿已经死了。
夏明月终究会被人渐渐忘记。
我低落的情绪浮现在脸上,被在场的众人看在眼里。
“桑桑,阿姨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放心阿姨是个明理的人,明月也是我心爱的女儿,我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我看着夏母说完就看向夏父,寻求认同,心里热热的。
“对,没错,秦小姐,我们对明月的爱是真的,没有照顾好明月,我已经愧对我的友人。
夏婉对明月做的那些事情,我们都记得,迟早会处理的。”
我得到夏父的答案,心中的那点不安才渐渐散去。
或许是死之前的那些自卑情绪作祟。
我始终害怕自己在下嫁父母的心里比不上夏婉。
我感受到荣时一握住了我的手。
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热度,温暖着我的心。
我抬头看向荣时一,只见他对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鼓励。
我逼退眼中的泪水,让律师拿出我曾经留下的遗嘱。
而当我看到遗嘱的那一刻,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明了。
听着律师侃侃而谈,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天的场景。
那时候我并没有找很高明的律师。
只是拜托王涛,认识了他的朋友,薛洋。
一个大大咧咧,非常活泼的人。
当初立遗嘱的时候,我还被薛洋怀疑被人威胁了,直言要不为诠释为我声讨。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一身狼狈却强装严肃的薛洋,不由的轻笑一声。
我那时候是很感谢薛洋对我的关心的,所以偷偷把律师费用提高了一些。
只是之前我没想到遗嘱会那么快显于人前。
我只想着等离婚之后画展结束,我就可以踏上旅程周游世界,放松心情。
最重要的是我并不想再掺和到楚南和夏婉的事情。
我也自认为没有脸面再去面对夏家父母。
听到夏母因为看到遗嘱而震惊大声质问律师的声音,我的思绪渐渐回笼。
“夏夫人,我可以保证,夏明月小姐的遗嘱,都是按照她本人的吩咐拟定的。
除了画展所得的收益,其余的资金,股份,房子,车子,全部交还给你们。”
这份遗嘱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
但实际上我那时候因为夏婉经常的挑拨离间,和一些茶言茶语。
导致我没有信心再见夏家父母。
又因为我这尴尬的身份,我才下了这个决定。
画画是我个人所得,也是我能够养家糊口的唯一来源,所以我才留了下来。
“明月她,她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这是要跟我们彻底划清界限吗?”
“薛律师,这份遗嘱是否做过公正?”
我注意到夏父脸上竟然带了几分难过的意味。
我心里有些震惊。
夏父在我面前一直是一个严肃的父亲,平时也有些不苟言笑。
我曾经有些害怕夏父,但他也会时常奖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