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富带着一众家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李昊把目光落在了刘克勇的身上,淡淡地问道:“你的上司叶巡抚不是很忙么?怎么,你这个按察使不忙啊?”
“回禀殿下,叶巡抚政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特意委派下官迎接殿下。”
刘克勇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说道,“另外,下官正好又是周掌柜的朋友,有些事情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啊!”
“高抬贵手?你这话本王听不太懂。”
李昊目光灼灼地看着周大富,“如果此人没有作奸犯科,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小人物。”
“若他真的犯了国法,那就要受到律法的严惩,你让本王高抬贵手,岂不是要刻意包庇罪犯么?”
“我…”
刘克勇脸色一滞,顿时哑口无言了。
“秦王殿下,如果你是因为周掌柜昨日应邀和叶巡抚商议事情,没有到郡守衙门迎接你而怪罪的话,那下官就让周掌柜今日好好地给你赔个不是好了。”
刘克勇脸上陪着笑说完,又急忙吩咐周大富给李昊道歉。
“秦王殿下,草民昨日真的不是有意怠慢,殿下身份尊贵,何必和草民一般见识,草民给殿下磕头赔罪了。”
周大富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一唱一和,连敷衍都敷衍得那么虚伪,李昊气乐了。
“可以啊周掌柜,你是觉得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本王就不敢动你是吧?”
李昊冷笑着说道,“刚才,沈万财至少还意识到了自己有罪,祈求本王的原谅,你这是准备硬抗到底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本王一会杀起来,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
周大富和刘克勇脸色都是一变:“秦王殿下此话何意?”
“周大富,你身为一名商人,却在国难当头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巧取豪夺,行贿朝廷命官,实在是罪大恶极!”
李昊说完又一脸威严地看向刘克勇,“你身为山西道按察使,却和一位富商交往过密,包庇奸商,公器私用,知法犯法,罪不容恕!”
不等刘克勇解释,李昊立刻下令道:“来人呢,把两人给我抓起来,搜他们的身!”
听到李昊的话,那些衙役都吓了一跳,犹豫着不敢上前
毕竟,刘克勇可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在整个山西道,是仅次于叶朝宗的政界大佬,他们可得罪不起啊!
然而,那些金家女将可不管刘克勇是什么身份,直接闻令而动,上前把两人给控制了起来。
“放开本官,你们给我放手!”
刘克勇气得脸色铁青,在那里拼命地挣扎起来。
他没想到,李昊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出示任何证据,也不请示朝廷和自己的上司叶朝宗,就直接抓捕自己强行搜身。
“九皇子,本官可是圣上御封的正三品的按察使,叶巡抚的心腹,你有什么权力抓我,我要上书弹劾你…!”
“弹劾我?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李昊冷哼一声,一挥手道,“搜身!”
刘克勇吓得肝胆欲裂,在那里拼死挣扎,不让那些女将搜查自己身上。
他的怀里,可是有周大富行贿的银票和地契,如果被搜出来,他当场就要完蛋!
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刘克勇,如何抵抗得了武艺高强的金家女将,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
一位女侍卫,从他的内兜里掏出来了一大把银票,还有几张地契。
那些紫色的银票,都是十万两一张的,这一堆东西,足足有一百多万两!
看到这一幕,四周的老百姓,顿时轰然议论起来,群情激奋。
“周大富,本王问你,这是不是你行贿给刘克勇的?”
李昊暴喝一声问道。
“是…是…!”
周大富吓得一哆嗦,立刻承认了。
“好,很好!”
李昊眼神冰冷地看着刘克勇,“你身为朝廷命官,正三品的按察使,负有整个山西道的治安、司法和刑狱事务,职责重大!”
“然而,你不思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却勾结奸商,大肆受贿,枉顾百姓性命,知法犯法,简直是罪该万死!”
刘克勇脸色惨白,后悔自己刚才太心急,这些东西要得太早了些,没有来得及藏匿就被抓了个现行。
“九皇子,我是朝廷命官,没有圣上的旨意,你无权杀我,不然圣上和叶巡抚都不会放过你的…!”
刘克勇色厉内荏地威胁李昊。
“整个大虞,就没有本王不敢杀的人!”
李昊懒得和他啰嗦,猛地一挥手:
“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