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军行至洨口时,恐敌寇已到洨口阻击。”
“都督,那这当如何是好?”
丁奉忧虑的看向霍峻那挺拔的背影,说道。
望着挂在船舱上的舆图,霍峻神色从容,说道:“敌寇于淮水沿线布有大军,而淮北腹地空虚,今兵入睢水,当可惊曹军尔!”
“且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至。今欲保全大军,岂能拘泥于寻常兵法。”
“都督英明也!”
丁奉虽不懂霍峻后续的所言,但却是面露恭敬,作出聆听教导的神色。
船舱内霍峻深思接下来的应对方略,而南汉舟船则沿着睢水而行,其目标地为符离,距离睢口约有二百里水路。
虽是逆水行舟,但却得东南风相助。二百里水路,顺风逆水而行,虽一天白昼难达,但星夜兼程下,次日白昼必可抵达符离。
不言霍峻所部在行舟赶路,反观泗水魏军,得由于霍峻借泗水水位大涨而走,且孙观不敢追得紧,霍峻转入睢水时,孙观根本不知霍峻改变航向,还以为霍峻向泗水突围,故沿着顺泗水直下。
孙观在赶路时,赵俨、徐晃为了防备霍峻强突泗口,率军士严阵以待,加紧封锁泗口的工作。
霍峻所料不差,今时的泗口不仅有赵俨、徐晃等人,曹操为了围剿霍峻还加派夏侯尚。令夏侯尚统属五千精锐步骑,支援泗口,慢于赵俨二日抵达。
当然不仅是泗口魏军警戒,连那徐盛都尽出精兵布置于泗口南岸,随时等候霍峻从泗口突围。
泗水的汉魏二军众人等到了黑夜,也不见霍峻兵马踪影。
然至深夜时,泗口魏军接应到孙观派出的斥候。下邳斥候言霍峻于今日清晨凿开河堤,舟舸借水势而下。
当泗口魏军收到孙观这条情报时,却陷入了迷糊当中。他们本以为霍峻在半道上扎营休息,准备明日突围决战,但与斥候核对下,才发现他们围堵的霍峻不见了,从泗水河流上消失了。
赵俨挥手让斥候退下,迷糊说道:“据孙东海言,霍峻今日破河堤,舟舸借泗水大涨,趁势而行舟。然斥候百般搜索,不见其踪影,今怎么突然消失了?”
徐晃、文稷诸将满脸迷茫,不是说在此阻击敌军,霍峻怎么突然消失了。
夏侯尚初至泗口,不知细情,皱眉问道:“莫非泗水有支流,霍峻已从他处入淮水?”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出入青徐,能走大船者,唯泗水。今封堵泗口,若走他道,奔行抄凌水。然走凌水,霍峻当舍舟就步,且我军在凌水布有斥候,若在凌水行军,必会被我军所察。”
“敌寇长于舟舸,短于步骑。纵霍峻帐下羆虺军横强,但我军举骑衔尾追之,敌寇必败。霍峻身为名将,断不会行自取灭亡之举。”
文稷不能理解,抱怨说道:“我军士卒分批封锁江面,军士多有疲倦,唯望建功取胜。今霍峻不在泗口,也不知其往何处行军,岂不是前功尽弃尔!”
徐晃望着徐淮舆图,猜测说道:“霍峻既不可能向东,是否有可能向西而行。今大王仍与刘备对峙,大军尚未西进。霍峻常能洞察虚实,今是否会向西进军,进而南下,得敌水军接应,渡过淮水,撤至南岸。”
“嗯?”
刘晔猛地反应过来,疾行到舆图前,找到泗水。继而,用手指上巡,找到睢水。
敲着舆图睢水,刘晔兴奋说道:“或如公明所言,霍峻可能逆行睢水,趁势西进。进而舍舟就步,步行驱至洨水,沿途收集舟舸。后顺洨水南下,于洨口渡过淮水。”
说着,刘晔手指下移至钟离,说道:“钟离城,霍峻留钟离斐镇守,其部有兵约三千人。得此部接应,霍峻帐下两万大军,可轻松渡过淮水。”
听刘晔这般分析,众人眼睛一亮。
赵俨捋着胡须,问道:“若按刘军师所言,当率军士西进,抢在霍峻大军之前,抢占洨口,不可让敌渡河。同时传信于大王,看大王能否西进,围剿霍峻。”
“正是!”
刘晔神情兴奋,在帐中踱步,说道:“为防霍峻声东击西,可让万人抢占洨口,大军仍可泗水封锁。再将霍峻行踪告知孙观、吕虔,让他们从东、北二面趋兵而进,看能否寻至霍峻行踪。”
“霍峻舍舟就步,已犯兵家之忌。今深入河南,欲从他处过淮,熟不知洨水寡有百姓,寡民则寡有舟舸,此乃取败之道也。”
“善!”
赵俨沉吟良久,说道:“洨口可让公明、伯仁举兵万人分御,我督诸军于泗口,以免霍峻去而复返。若察霍峻动向,我则举兵西援。”
“诺!”
徐晃、夏侯尚二人起身领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