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降。然因年迈,被士卒抓获。众人对许靖的处罚,争执不休。
“不可!”
张松仗义出声,说道:“许靖多有名望,今将其处死,当有损使君之声望。且以今下之形势,曹操兵败汉中,刘备、霍峻兵临成都,松敢问使君,成都可守否?”
“以松之见,何不如献城归降,使君可保富贵也!”
“混蛋!”
王累见张松明目张胆劝人投降,气得不行,随手抓过木屐砸向张松。
猝不及防下,张松眼眶被砸,木齿刮破眉骨,鲜血溢出。让张松不由捂住眉骨,鲜血沾满手心。
王累愤怒不已,说道:“张松若无你诱骗君上,放张飞入巴蜀,今我益州安有此祸?”
张松捂住的眼睛,用那右眼怨恨看向王累,说道:“今天下纷争,唯曹操与刘公独强,无刘公入蜀,亦有曹操取汉中,下巴蜀。”
“果然如此!”
王累见张松如此言语,心中的愤怒难以克制,从席上起身,骑到张松身上,用拳头殴打张松。
“救命啊!”
张松个子矮,力量比不过高个子的王累,在那奋力挣扎,双手护头,尽力躲避王累的拳头。
“救命啊!”
“使君,王累目无法纪,殴打上卿!”
张松挣扎而出,脑袋看向刘璋,喊道。
“啊!”
话未说完,张松被王累一拳打在脸颊上,疼得直叫。
王累殴打张松事发突然,众人猝不及防,看了半天戏,才反应过来。
暗中联络张松,欲降刘备的士吏,急忙上前,拉开义愤填膺的王累,救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松。
张松捂着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说道:“使君,王累目无法纪,若不惩处,恐敢带剑杀人。”
王累整理衣冠,讥讽说道:“许靖目无法纪,翻城逃脱,此不惩处,可安人心否?且我若带剑杀人,必杀你背主之徒。若无你这奸人,引狼入室,通风报信,我军何至于此?”
张松自是不敢承认,手指王累,驳斥道:“满口胡言,松岂是如此之人?”
王累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
“使君!”
张松捂着肿起的嘴巴,向刘璋示意惩处王累。
“好了!”
刘璋重拍了下案几,呵斥说道:“满堂诸卿皆巴蜀俊杰,行街巷妇孺之举,岂不让人耻笑。”
王累明目张胆地殴打张松,已非普通事件了。明显刘璋在偏向王累,刚刚若无旁人拉扯,刘璋说不准会纵容王累打死张松。
当然这与张松越来越偏向刘备的态度有莫大关系。张松虽没让兄长发现书信,但作为迎奉刘备入蜀的人物,张松愈来愈受到刘璋猜忌。
甚至当下不用说,刘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张松必定与刘备暗中互相联络,否则也不用这么为刘备说话,使劲劝他归降。
不顾张松的幽怨的眼神,刘璋脸色如常,说道:“今刘备汉中取胜,曹操兵退。大敌在前,可有待敌之策教我?”
蜀郡太守王商,拱手说道:“使君,敌众我寡,非久战之计。今刘备使者庞统入城,在堂外等候,使君或可见之!”
王商,字文表,广汉郡人。广汉王氏族人,司隶校尉王堂曾孙,以才学称,名声著于州里。现任刘璋的蜀郡太守,能得人心。
见是王商说话,刘璋又看了眼在座无计可施的众人,叹气说道:“让庞统入堂答话!”
“诺!”
少顷,庞统持符节入堂,举手投足间雅气晔晔,让巴蜀士吏不敢轻视,即便是王累也是严肃以待。
“大司马帐下,军师中郎将庞统,庞士元拜见刘益州,见过诸卿。”庞统行礼说道。
刘璋不敢怠慢庞统,示意手下上坐,说道:“不知大司马命庞卿入城,有何要事?”
庞统拱手致谢,笑道:“今形势已明,统此行入城,是为劝降将军而来!”
“劝降?”
刘璋沉默不语,继而问道:“玄德公有何指教?”
庞统微微拱手,说道:“玄德公入城,秋毫不犯。将军家眷钱财,分文不取,官爵不更,保君太平。诸卿按贤进拔,皆有重用。”
说着,庞统看向刘巴,笑道:“刘君子初,荆楚上士。昔虽折辱刘公,但我主不计前嫌,下令全军,凡有害刘君者,诛及三族。此可见我主爱才之心。”
见庞统这般说,刘巴颇是惊讶。但碍于庞统凤雏之名,刘巴拱手示好。
满堂巴蜀士人纷纷交头接耳,讨论刘备为人,或是讨论投降的内容。
王累神情不满,讥讽说道:“我城中军士尚有两万余众,粮草可支一年之用,庞使言归降之事,怕不是太早了!”
庞统微微而笑,环顾众人,说道:“诸君可知陆伯言水破张郃,霍督奇袭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