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捋着胡须,说道:“曹操精通兵法,虽常年于陆上行军作战,但其水寨布置亦是尚可,出入有门,进退自如。”
如此情况下,霍峻率水师舟舸出寨邀战,试图激怒曹操遣水师作战,进一步打击曹操水师舰艇。毕竟曹操水师数量本不足以与江左抗衡,上次的折损让水师颇伤。
曹操打量二人半响,就在众人以为曹操要发怒之际,继而大笑说道:“二位将军弃刘归我,必是诚心也。以孤所料,此又是霍峻之奸计,欲借孤之手段,残害贤才良将。后日之时,孤于江畔上设宴,以贺二位将军弃刘归孤也!”
且不说曹操于水寨中如何布置,忙碌于军务。
霍峻端起茶盏,吹了口热气,淡定说道:“告诉豫州,时日将到,暂且等候几日。又命亲信携密令越天岳山至长沙,送书信与黄将军,让其依照本督军令行事。”
“嗯?”
自关羽下会稽平山越,闻阚泽之名,请其入军为吏。后在夏口时,关羽举荐给刘备,征辟为从事,以为咨询历法之用。
霍峻心中有数,笑道:“峻得阳生之日即可,近日劳烦德润走访左右,看能否有所补充。”
若能再一次击败曹军水师,曹军水师即便装配上拍杆,也因船少,难以成为江左水师的威胁。然可惜的是曹操始终守寨不出,让霍峻、鲁肃等人愿望落空。
霍峻归营后,与众将磋商军事后,唤入阚泽。
曹操捋着胡须而笑,似乎渐渐找回当初攻克江汉的感觉。
此时曹军水寨内,曹操正在检查蔡瑁、程普等人的赶工,核验绳索连舟。
曹操吩咐说道:“你且替孤向霍峻回信,言孤将两个月内破江左,让他提头来见。”
“念!”
杨修拆开书信,看了起来,脸色微变,说道:“丞相,书信中霍峻约甘兴霸、俞公礼二位将军于后日晚间起事,霍峻欲率大军袭营破寨也!”
顿了顿,鲁肃惋惜说道:“可惜今时唯有西北风,而无东南风向,逆风之下难行火攻之策啊!”
“丞相威武!”
沉吟少许,霍峻说道:“今隆冬已过,春时将至,不知德润能否为峻推演何时最热,或是推算东南大风之时。”
少顷,江左水师在霍峻的军令下,转向归营。
不仅是贾诩有如此感觉,荀攸、杨修等中原智士也是感觉无计可施,且连那程昱、徐晃等北方宿将,亦是难展拳脚。
说话间,贾诩观望风向,问道:“不知何时能有东南风邪?”
“呵呵!”
俞韶亦是跪在地上,拱手说道:“丞相,我等若是诈降,那会献上拍杆、车船之物。此物乃水师利器,天下难寻啊!”
侍从吸取上一个的教训,低头说道:“在下不敢!”
武士拱手说道:“其在几十里附近水域周围巡视,似乎不知二位将军营寨之处。被我军擒获时,诈称程将军帐下斥候。”
曹操微微踱步,问道:“此信使将书信送到何处?”
多疑的曹操转头看向人群中的甘、俞二将,目光打量间,充满了疑虑之色。
“诺!”
“是啊!”
贾诩却也不慌,玩笑说道:“连舟之策,看似巧妙。然诩曾闻霍仲邈此前水战之时,用佯败之法,诱大将周瑜入彀,借东南之风,火烧孙将军帐下水师,最终令二刘席卷江左。”
阚泽,字德润,会稽山阴之人。家中自幼贫寒,曾为富人抄书,以为增进学识。其博览群书,又通晓历法天文,难得之人才。
“次封书信,恐孤因水师失利,念水师难敌撤军,故而又激我;我料此封书信,必是霍峻畏甘、俞二将降我,又激我出战。”
“不诱战了吗?”鲁肃问道。
曹操扶剑而走,在甲板上跳跃几下,又观左右北军军士行走如常,笑道:“连船之法,亦是巧思。且让霍峻骄纵几日,待拍杆建造完毕,让水师出战,拖住霍峻水师,又用那竹筏运北卒过江,南北夹水师而行,一战击败江左。”
“在!”
水战用火焚烧,可非一两家的独门绝技,基本善晓水战之人都能熟知一二。且上次霍峻便是用大火焚烧了孙氏水师,送周瑜上路,进而彻底拿下江东。
当下曹操的心情好,伸手拿过书信,笑道:“霍峻书信尽是言语挑拨,欲让孤怒而出战,然孤已识霍峻真实之计。”
鲁肃心思甚是忧虑,说道:“曹操水寨虽是巧妙,但舟舸布置紧凑,大船首尾相连,小舟错落其间。以火船烧之,或能全覆其水师舟舸。”
此语一出,众人皆望向贾诩。
请阚泽入座,霍峻问道:“阚君熟知天文历法,峻有一疑。不知阚君能否为某解之?”
“诺!”
“诺!”
望着错综复杂的地图,霍峻抿着茶水,陶醉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