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叔父留宿琦府上,有侍从保卫安全。”
“好!”
刘琦得到诸葛亮传授的计策,也不迟疑,直接面见正在处理公事的刘表。
刘表搁笔于案,问道:“伯玮前来所为何事啊?”
刘琦坐在榻上,面露伤感,说道:“父亲患病在榻,儿不能服侍左右,且要远行江东,心中不甚悲矣。琦以为我军已夺豫章、庐陵二郡,江东已不成大患,不如罢兵休战,命上将屯守豫章。让琦留在襄阳,侍奉父亲左右。”
闻言,刘表叹了口气,说道:“伯玮何故如此!大丈夫岂能心怀儿女之情,以荒废大事。孙氏手握四郡,何言不成大患。且那曹操南下,若孙氏归降曹操,我军将腹背受敌。”
“父亲,将士鏖战一年,心有疲倦。可让将士休整一年,琦也能服侍父亲左右,待父亲病愈,及将士休整完毕,继而挥兵东进,破灭孙氏。”刘琦沉声说道。
“这~”
刘表看着孝顺的儿子,一时间心软,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说,反而是迟疑了下来。
“伯玮欲居襄阳,则多住几日,至于是否休兵一事,让为父掂量一二。”刘表说道。
“诺!”
罘罳后的侍女偷听着父子二人的谈话,见内容不妙,即刻向蔡夫人禀告内容。蔡夫人颇是恐慌,将内容又传告蔡瑁、蒯越二人。
蔡氏府上,蔡瑁、蒯越二人对坐,商讨刘琦这番言语的深意。
蔡瑁神情忧虑,说道:“刘琦立有战功,又得刘备辅佐。甚得姐夫宠爱,近日心生立刘琦为储君之意。今若让刘琦居住襄阳,专美于姐夫,讨其欢心,恐仲璜无力与伯玮抗衡。”
顿了顿,蔡瑁又是叹气,说道:“让刘琦外放出镇江东,当是可行。然恐刘琦得刘备相助,又建功勋,助其威望,扬名荆楚。异度兄,以为当下该如何为之?”
“你还记得某呀!”蒯越冷笑说道:“此前围杀刘备,为何不与越知会一声?”
蔡瑁面露尴尬之色,说道:“事急从权,来不及知会异度兄。请兄放心,今后绝无此事。”
蒯越捋着胡须,分析说道:“今德珪兵权掌握如何?张允、刘虎、王威三人能否听从你之军令。”
蔡瑁沉吟少许,说道:“实不相瞒,张允已是瑁之好友,可以用之。然刘虎素来忠心姐夫,暂时难以拿下。”
“刘琦久居襄阳,若是拉拢军中将校,又得刘荆州之心,成为嗣子,伱我将无胜算。必须让刘琦出征江东,德珪方有机会拿到荆州军权。”蒯越说道。
“那刘琦建功江左,又当如何是好?”蔡瑁问道。
“此事易尔!”蒯越沉声说道:“曹公将克河北,我等书信与曹公,让其派遣将领率少量兵卒征讨荆州,我等则有理由从江东调兵回防。刘琦缺少兵马,则难在江东建功。”
“届时刘琦在江东难以作为,我等又手握荆州兵权。待刘荆州病故,可扶公子琮继位,即便刘荆州欲以刘琦为储君,也鞭长莫及。曹公又迎兵而下,何需畏惧刘琦、刘备二人。”
蒯越所思不难理解,希望蔡瑁尽快掌握荆州兵权,即便与手握大军的刘琦翻脸,他们也能无所畏惧。等待他们掌握好大权,刘表又病死了,他们直接恭迎曹操南下,让曹操去对付刘琦、刘备二人。
蔡瑁鼓掌喝彩,说道:“明日议事之时,你我上疏姐夫,请议刘琦出征江东,让其不可久留襄阳。”
“嗯!”
蒯越叹息一声,世事无常。本想将刘备调回来,却不料刘琦也一同回来,又让刘表看中了眼。还不如把他们放回去,省得影响他们的布置。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