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事儿该多好啊?”
我懒得去搭理他是否做梦的问题,既然他无心回答我的问题,莫不如在里面再仔细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软萌币的力量无穷大,我再向蜡像展厅走去时,保安没有丁点儿阻拦我的意思。
我在极其宽阔的展厅里转悠着,既没能发现其他邪祟的身影,更没见到花妈妈。
估计她也像其他乘客一样,早就坐公交车离开了。
“这家蜡像馆设计很独特,从正门进入之后,第一眼就会被展厅的蜡像所吸引。”
我一边在蜡像中间穿梭,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近距离接触这些蜡像后,就会被它们逼真的外形所吸引,进而忽略了其他的存在。”
“不过,我在观察蜡像时,时刻保持倾听周围的动静,耳朵里,似乎隐隐能听到那些乘客的讨论声。”
“怎么转眼间,展厅里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呢?”
“他们意识到我是个外来者,于是刻意这样孤立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影子为什么会随着他们的离开?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喊我?”
“公交车里,那个跟我穿着打扮很像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疑惑越来越多,就像在眼前遮挡了重重的迷雾。
沿着蜡像一路参观下去,当来到第7排某一具蜡像前时,我再次停下脚步。
“这是…小青?”
她的眼珠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好像不管我站在哪一个方向,她都在幽幽的盯着我。
我转到蜡像的侧面,看到她后脖颈那里,很自然的凹陷下去一块,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骑在她的脖颈上。
“除了秦蓉、小青外,在蜡像展厅里,还能不能见到其他的乘客?”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古怪想法,而后不可遏制的付诸行动。
果不其然,在后面的几排蜡像里,我陆续发现了1名脸上缠着白纱布的女病人,1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以及1名穿着长衣长褂、从藏书院上车的道门邪祟
。
参观过所有蜡像之后,我来到了展厅的另一个角落,和那些蜡像的距离拉远一些。
我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从刚才的某一个瞬间开始,这些蜡像仿佛都活了过来。
它们开始出现生机,拥有了思维和灵魂,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暂时还不能动而已。
低头向着右侧方向瞄了瞄,我现在倚靠的位置是步行梯的扶手。
楼梯向右蜿蜒而下,似乎展厅的地面之下,还有一层空间。
顺着楼梯缺口,有阵阵冷风吹拂上来。
我身体感觉很舒服,但直觉却告诉我:这下面很可能有更加恐怖的东西。
如果我去了地下一层,很容易陷入危险。
“蜡像馆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自信心有点受挫,“寸步不离的跟着花妈妈进来,怎么还能把人跟丢了?”
“等我面对花瑛时,我该怎么向她交代?”
“还有1个更严重的问题:跟踪的任务失败,我还能不能顺利离开这个特定场景?”
“起码我要坐上公交车,回到黄泉路的始发站,才有离开特定场景的可能。”
“可如果等不到13路公交呢?如果刚才乘坐的那趟
是末班车,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踏踏踏…
陈大志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硬质的声响,他来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
“大兄弟?你在愣神想啥呢?”
我脸上挤出和善的笑容,把担忧和焦虑伪装起来。
“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留在这里,到底是在做什么?偌大的蜡像馆,只有你一个人看守嘛?”
“还有你刚才说的做梦,那是怎样一种状态?你最近总会做到类似的梦?”
提起梦境,我很自然联想到左清的状况。
她在梦境里经历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不过发生地点是在阴冥缓冲带,周围景象幻化出她住所的模样,以假乱真,让左清无从辨别。
陈大志是不是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只不过把阴冥缓冲带,换成了花中将的特定场景?
花中将把这里保护的这么严密,普通人做梦,怎么会梦进这里呢?
“你看我这身打扮就应该知道,我是这里的看场保安嘛!”
因为那2万块钱的缘故,陈大志对我表现得格外友善,竹筒倒豆子,有啥说啥。
“白天的时候,剧组的那些人会来这里取景拍摄。”
“等到晚上,我们和另外一波兄弟一起看守这里。”
“这些蜡像据说可金贵了,要是被哪个不开眼的碰坏了,就算卖了我们都赔不起的。”
陈大志扫了扫那些蜡像,眼睛里闪过的疑惑,似乎不明白这些静止不动的家伙,为什么会那么值钱。
他的这番话,倒是让我的灵感受到启发。
在特定场景里见到的一些线索,如同过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快速闪过。
“你说什么?白天有人来这里取景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