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万金油的唯一麻烦,是其数量太过稀少。谷辰用当初带回格物坊的稀少红石,只炼制了一小瓶万金油,在修复鹿王匕和双岚剑时消耗掉大半,剩下的小半瓶非得省之又省才行。
期间谷辰在反复琢磨中发现,相比起把万金油涂抹在蕴器表面,直接将其滴在核心机枢上的效果要好得多。这也是他为何要用风触回波解析返击盾,并拆解出核心机枢的缘由。
“嗯,像这样的大小,两三滴应该差不多了吧?”
谷辰估量着机枢大小,拿过旁边斜挎包,从其中取出一扁平酒壶来。
这樽正面刻着红星的不锈钢酒壶,是当初随他穿越到乘黄的随行小道具之一,也是谷辰手头能找到的最结实的容器,故而用来存放堪称重宝的万金油。谷辰摇了摇酒壶,听着里面传出哀伤的空响,随即拧开瓶盖,用细竹棍在酒壶里沾了沾,再小心翼翼移到核心机枢上。
顺着细竹棍尖端,万金油滴了两三滴在机枢上。
滴在机枢上的万金油,像落在干砂上的水滴般被瞬间吸收。两三拍过后,盾牌机枢在谷辰手里发出咔咔声响,而原本黯淡的冷光亦陡然转灼盛。因那光芒实在耀眼,让谷辰怀疑自己的剂量是否下得太大。
不过等他把机枢重新装回盾牌后,倒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况。
只是不知是否错觉,装回机枢后返击盾的盾面也隐隐放出钢色冷光。以比喻来说,大概就像普通装备陡然增加附魔属,哔咔哔咔的感觉。当然,那溢出盾面的冷光只有谷辰看得到,因此倒也不怕会出什么大问题。
“很好很好,接下来还有两把了。”
谷辰满意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返击盾,随即把盾牌放到一边,兴致勃勃的目光移到剩下啸风枪和炎娲杖上。从坊师眼里出混杂着与渴求的强视线,两把灵武倘若泉下有知,不知是否会叫着变态缩到墙角瑟瑟发抖?
……………………
陡然敲在桌上的炊锅,把正擦拭法杖的谷辰吓得一抖。
抬头望去,见着红发的女炎使不知何时进到杂物室,在案桌前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怎、怎么啦?”谷辰被瞪得有些心慌。
“还问怎么啦!?我快把门敲破了,你都没听到吗?”
红鱼在形状姣好的眉间刻出数道皱纹,微嗔地看着他。
谷辰下意识地望向门口,断裂的门闩证明着女炎使所言不虚。
“呃,我没听到耶……”
谷辰略尴尬地搔搔头。不管在地球或在乘黄,像这般沉迷造物而忽略周围的形,对他来说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谷辰顺手把炎娲杖放到旁边,稍稍伸展了下僵硬的胳膊,抬头望向红鱼。
“有什么事吗?红鱼姑娘。”
“还问什么事?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你从早上起就没吃什么东西吧?”红鱼哼了声,顺手把那口炊锅挪到坊师旁边。“本姑娘特意给你端来了炖汤,给我心怀感激地好好吃下去!”
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红鱼却掀开炊锅盖子,用木勺给谷辰盛了满满一碗的炖汤。当谷辰回过神来时,一碗气腾腾的山猪炖杂蔬汤已摆在面前。
“呃……”
山猪的香跟加进汤里的香料混杂,形成格外刺激食的香气,然而隔着腾腾水汽里瞪过来的悍之颜,却更让谷辰说不出话来。像这般被女孩子殷勤照顾的经历,谷辰顶多只能回溯到中学时代夏令营的野炊,再往后便是远远望着成双成对、饱餐狗粮的寂寞经历。
谷辰半是感动半是感慨地端起木碗,从手掌传来微烫却很舒适的温度。
拿起木勺的谷辰悄悄瞥了旁边的女炎使。尽管红鱼从气场到举止都给人以“不愧是拓荒者”的彪悍感觉,但谷辰猜想其本搞不好意外是贤妻良母的类型?一面是彪悍烈马,一面是体贴佳侣,这仿佛*****般的反差,说实话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招架得住了。
谷辰在心里吐吐舌头,埋头默默喝起汤来。
谷辰喝汤时红鱼也没离开,顺手拉过张木椅,以头垫着靠背的姿态倒坐着望过来。像这般两腿挟着椅子的放肆坐姿,对教养端庄的良家千金来说恐怕想都不敢想吧?但对女炎使来说却正好展露其修长且饱满的腿线。
谷辰忍不住朝那长腿瞥过去,却发现那双仿佛火红珊瑚打磨成的眼瞳正望向这边。以为自己小动作被逮到,谷辰顿时有些心慌。
“呃,有什么事吗?”
“上次遇到的雷剑使,叫飞燕的,你没带她来呢?”
被问到的红鱼想了想,似乎勉强找了个话题开口。
“这个嘛,开始时没想到会闹这么大,所以就让飞燕留在格物坊看家了。”
谷辰搔搔头说着。前次往石松林采集素材时,红鱼曾因故跟飞燕杠上。两人虽互相看不顺眼,但却莫名认可彼此的非凡实力,硬要说的话大概类似竞争对手的关系,但谷辰却不太肯定姑娘们的心思。
“真遗憾,我还想跟她分个高下呢。”红鱼撇撇嘴,俄然间想起另一丛事来。“说起来,你昨天说封号武使也参加沌墟攻略,是真的假的?还有那叫左安之的家伙,真能跟飞燕打得不相上下?”
“是的,封号武使是袁老,他在左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