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
“杀!”
“杀!”
“……”
张骞端坐于战马之上,将符节抱在怀中,在尔悌的保护之下,快速逃跑。
黄沙飞扬,身后是隆隆的马蹄声,犹如天边战鼓,与胸膛之中的心脏共鸣。
甚至于,张骞能够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如同大风般呼啸。
“嗖!”
突然一根箭矢突然从身后射来,然后尔悌一把将张骞按在了马背上,堪堪躲过。
只见身后,身着汉甲的士卒正在与匈奴人战斗。匈奴手持长刀,亦或是手持弓箭,奔跑与汉卒游斗。
距离离开长安城已经有了一月的时间,出使西域队伍刚刚出了大汉之国境,进入了匈奴人所掌控的西域之地。
就在张骞小心翼翼,祈祷不要被匈奴人所察觉时,下一刻就出现了这队匈奴骑兵。
随行的近百士卒与匈奴人战斗,但是匈奴人更多,相互战斗,未久,便有大量汉卒倒在了戈壁滩之上。
见此,张骞与尔悌知道大势已去,只能在汉卒与匈奴人战斗之时,快速离去。
“兄长,带着符节速速离去,弟为兄长断后!”
两人骑在战马之前,尔悌向后看了一眼即将追上来的匈奴人,当即面容严肃,对张骞如此道,
“尔悌……”
张骞不知说什么,只能深深看了一眼尔悌,然后与骑马离开。
但是,前方却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了一群匈奴骑兵,将两人渐渐包围。
“……”
两人见此,皆沉默。
未曾想刚刚出了大汉,便被匈奴人发现,如今,将被匈奴人所斩杀矣。
此时此刻,出使队伍只剩下了三人,张骞、尔悌与向导翻译堂邑父!
匈奴人骑在战马之上,围着三人打转,似乎是在寻找破绽将三人一举斩杀。
“兄长,未曾想,我们两人还真是一同死去……”
尔悌大致二十多岁的模样,正是身强力壮之时,此时身上穿着汉军威武的甲胄,红甲与溅落在甲胄之上的血水相映生辉。
而张骞身着华丽汉服,不过由于一月行程下来,却显得有些狼狈。
至于堂邑父,身着汉服,与其匈奴人的气质有些不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大汉符节不可辱,应当保护之……”
张骞却突然沉默了下来,随即将符节从木棍之上解了下来,然后珍重的放入了怀中,随后,才拔出腰间长剑,与尔悌一同面对匈奴人。
匈奴人之中,有人大声呼喊着,不知说着什么。但是下一刻,又有几名匈奴人快速冲来,挥刀斩向两人。
两人连忙举剑相迎。
“铿锵!”
“铿锵!”
刀剑碰撞之声迅速回响,张骞本就武艺高强,在长安宫之中担任护卫宫廷的郎官。
即使是在军中打拼的尔悌,在武艺方面也不及张骞,只不过,张骞平日里并不显露罢了。
此时,千钧一发之时,张骞躲过了匈奴人的短刀,随即再次挥剑,直接斩在了匈奴人的北背上!
“噗呲!”
顿时,血水喷溅,匈奴人吃痛之下,直接摔下了战马,倒在地上哀嚎。
然而,还未翻身起来,战马马蹄又至,直接踩踏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另一边,尔悌挥剑抵挡住了匈奴人的攻击,再次回到了张骞的身旁。
张骞面容凝重,尔悌见此,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随即又被严峻所覆盖。
堂邑父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双膝跪地,一副臣服的模样。
其为匈奴人,对此,张骞与尔悌并未多言。
看到张骞轻易斩杀一人,匈奴人顿时炸了锅,只见一群匈奴人气愤之下,欲一同杀向张骞,但是却被为首的匈奴人拦住。
他打马上前,静静的俯视着浴血的张骞与尔悌,随即又目光锐利的看向一旁的堂邑父,说出了一串听不懂的话。
堂邑父战战兢兢,随即转头看向张骞,然后道:“他说他已经认出了使者为大汉皇帝的使者,故而,他不想斩杀使者,欲将使者献给莫顿单于!”
“莫顿单于?!”
两人闻言,顿时面容一滞,若是将自己献给莫顿单于,恐怕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启程,前往西域。
甚至于,性命也危矣!
只见张骞和尔悌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坚定之色。
匈奴王庭所在,必然守卫森严,此去,再要离开就难了!
故而,一定不能被匈奴人抓到,押送至匈奴王庭。
“兄长,片刻之后,吾拖住他们,兄长立刻往东而去,暂时躲避匈奴人,回到大汉边镇之中!”
尔悌在张骞耳边如此道。
“兄长勿言,陛下之命为重!”
尔悌见到张骞欲要说话反对,直接如此道。
张骞顿时无言,只能默默点头,陛下之命为重!
“杀!”
就在匈奴人以为两人欲束手就擒之际,尔悌当即策马攻来,直接将一名匈奴人斩于马下。
另一边,张骞当即策马向相反的方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