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亡人衣已经很晦气了,如今又出现什么血渍。
这血渍是怎么一回事,联系亡人衣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赵婶子吸了口气,怒而吆喝道:“老大媳妇,去取我剪子来!”
大媳妇哎了一声,立马就要去取针线篓里的剪刀。
姬臻臻阻止了两人的行为,笑语道:“既然要找店家讨公道,如何能提前毁了这绣花,赵婶子不如当着那成衣铺子掌柜的面剪开这红梅,正好让周围百姓也做个见证。”
赵婶子听了这话却有些犹疑,“可是这会不会……”
倘若剪开那红梅绣花之后没发现血渍,那她岂不是从有理变成了没理?毕竟这姬小娘子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十全的把握。
她让大媳妇取剪子,是打算先剪开几处看看,等确定了有血渍再去找那成衣铺子的掌柜讨要说法。
但这话赵婶子可不敢当着姬臻臻的面说。
赵婶子不敢问的话,李兰瑶却很随意地提起,“臻臻,赵婶子不知你本事,有所迟疑也正常。”
赵婶子慌里慌张地解释道:“老妇只是想先剪开两处瞧瞧,确定了这梅花下面有血渍后再去,这样更妥帖。”
“莫慌莫慌,质疑乃人之常情,毕竟赵婶子又没同我打过交道。”姬臻臻笑着觑向李兰瑶:“倒是瑶瑶,你就一点儿不质疑我的决断吗?万一我看错了呢?”
李兰瑶笑嗔她一眼:“我还不知你,十成把握都要被你说成六七成。退一步来讲,倘若剪开的那红梅绣花下真没有血渍,臻臻也定有别的办法证明这是一件亡人衣。”
姬臻臻笑嘻嘻地道:“瑶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行也得行。
方才我不让赵婶子提前剪开这红梅绣花,其实是担心那成衣铺子反过来泼脏水,若刺绣已毁,上面的血渍对方可以说是你弄上去的。”
赵婶子一愣,忙躬身赔罪道:“是愚妇冲动了,还是姬娘子想得周到。”
“无碍,你担心的也没错。这样吧,你去成衣铺子讨要说法的时候再带上一个火盆。”
“带火盆做什么?”大媳妇心直口快,立马疑问出声。
倒是赵婶子很快明白过来,“姬娘子是让要老妇将这亡人衣丢到火盆里烧了?”
姬臻臻肉感未退的手手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道:“没错。”
“妙极!臻臻不是说这亡人衣成精了么,我们都盯着它看了这许久了,它却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没听懂人话,还是察觉到臻臻这个大师的存在,所以在装死。到时候将它丢到那火盆里,看它会不会一动不动地任我们烧!”高念汐脸上已经露出了迫不及待看热闹的神情。
姬臻臻促狭道:“这拳打脚踢过地羊鬼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样,够大胆,竟还看起了精怪的热闹。”
高念汐噗地笑出声儿,“臻臻你就别取笑我了,若是你不在,这热闹我可不敢看。这点儿自知之明咱还是有的。”
几人说笑间,赵婶子家二媳妇突然惊呼一声,“动了!方才这衣裳动了!”
然而等几人看去时,那衣裳却又是一动不动的。
二媳妇突然就明白昨晚上婆母的心情了,她急得跺跺脚,“我绝对没有看错,它动了!我一直盯着这衣裳,我看到那褙子的袖子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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