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她正胡思乱想,客厅的大门已经打开。
顾立宁裹着满身酒气走了进来。
白色衬衣敞开了三颗扣子,腰间抽出来半截,也不知做了什么,皱皱巴巴的。
眉宇间有些阴沉。
忽然撞见站在餐厅里的苏若安,他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
说话间又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晚热腾腾的面,眼底闪过波动,迈步走了过来。
“抱歉,昨晚有应酬。”
他说的随意,伸手拉过椅子坐下刚要去拿筷子,面前的碗就被端走。
“你干什么?”
压了一晚上的火气蹭的就冒了出来,他都到那个份上了,结果苏柔柔却还是将他撵了出来。
归根结底,还是这场荒唐的婚姻。
他厌烦极了,眸光森然的看向罪魁祸首苏若安。
这才注意到女人外套下面的裙子。
原本保守木讷的印象忽然有了改变。
在柔和的光线下竟透出几分撩人的妩媚。
婚礼上,他也曾被盛装的苏若安惊艳。
可是那场婚礼却变成了他的耻辱,再加上残疾时苏若安的照顾,更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他发誓不会对这个女人有感觉。
可此刻,被苏柔柔撩拨起来的燥热再次翻滚起来。
甚至比之前更汹涌。
苏若安却没有察觉,低着头坐在了他的对面,拿起筷子小口吃着面。
从昨晚到现在,她也什么都没吃。
温热的面条熨帖了胃,她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昨晚的准备,也只是想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喜欢做最后的努力。
既然顾立宁和苏柔柔两情相悦,她也没必要夹在中间。
大大方方的离婚,对谁都好。
她正准备主动开口,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
潮湿的温热带着熟悉的梨花香。
那是顾立宁专门请调香大师为苏柔柔配制的香水,独一无二。
他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沾染了这个味道,就算她怎么洗,也洗不掉。
生理的恶心让她迅速挣开。
她忽然发现,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根本接受不了跟这样的顾立宁亲热。
“你喝醉了。”
垂下的长睫掩饰住所有的情绪,顾立宁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厌恶。
酒精放大了兴致,苏若安是他合法的妻子,他没什么需要顾虑。
“爷爷想要重孙子了,你今晚睡我房间。”
他如施舍一般,大手肆意的落在苏若安的肩头揉捏,似有些迫不及待,“或者,在这里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