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佑月及时收回手，避开了喷溅出来的血液。
她后退两步，冷冷看着他仰着头，神色痛苦又挣扎。
沉默片刻。
她好像又想到些什么似的，目光逐渐落在道士的手里。
“不对，我怎么忘了，不能说话，这不还有手能写字吗？”
闻听此言。
刚疼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道士瞬间又被刺激得清醒了过来。
他目光哀求地看着佑月，连连摇头。
只可惜，他现在满口鲜血粘黏，甚至连支支吾吾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佑月眼角一挑，再次握紧匕首，哗哗几刀，将他的手和脚都砍了下来。
为避免事后他去医院还能将手脚接回来。
甚至将切下来的手脚给剁的稀碎，丢了出去，散落在外面院子的草堆里，不知所踪。
佑月没打算要他命。
死是最简单的事。
与其杀了他。
还是让他像现在这样痛苦又屈辱地活着，让他凄凄惨惨过完后半生，才算解气。
多番刺激。
道士已然昏迷。
佑月用灵力止住他伤口处不断往外涌的血。
接着拨打了急救电话，替他叫了救护车。
她就躲在院墙上。
看着救护人员抵达，并将那道士给拖走，方才从高墙一跃而下，悄然离去。
做完这些。
按理说，佑月本该心情大好。
可她回到车上，却沉着脸色，也迟迟没有发动车辆。
良久。
她张开嘴，薄唇轻启，低低唤了一声：“小统子。”
【我在，宿主。】
“你说那个道士非要林家杀死林非亦的行为，是因为剧情需要，强行降智。”
说到这。
佑月停顿半分，才继续往下道：“这浮世三千，无数位面中存在的人，他们不是独立的个体吗？他们不会自己思考吗？为什么会被困在剧情中？如果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那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为什么原主一定要被虐？一定要死？”
“为什么位面男主那么渣，那么坏，却也能做天命之子？享无尽财富地位。”
“天道是怎么选人的？或者说——你家主神怎么管理这浮世三千的？”
她一句一句，声声质问。
系统则是被问得满脸问号，脑子有些宕机。
因为她问的这些话，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剧情就是被设定成这样的。
他所拥有的权限也不过是修改部分位面数据而已。
久久听不到系统的声音。
佑月又道：“你怎么不说话？”
系统想了想。
方才对她的问题做出回应——
【抱歉宿主，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等您复活后重塑肉身，离开这浮世三千，亲自去问主神吧。】
“无法回答？”
佑月眼眸眯了眯，神色中似有若无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您问的那些事，我没有权限访问，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浮世三千的各个位面会被设定成这样，为什么剧情的发展是这样。】
眼看从他这儿问不出什么。
佑月也只能轻哼一声，呢喃道：“也罢，等我复活了，到时候我自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