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的到来,仿佛原本就在预料之中。
腓腓广袖一甩,一个闪身,便挡在了丈夫和朱爸爸中间。她神色淡然,全然不似放人被抓了包的模样:“你不是睡着了吗?”
白木定定地看着妻子,金色的瞳孔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对她说:让开。
腓姑并不示弱,且始终无惧地挡在白木的面前,她的眼神看起来温和无害,但衣袖却开始无风自动,外露的威压沉沉凛凛,仿佛也在用眼神跟丈夫无声对抗:如果你要动我身后的人,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腓腓,你就非得跟我对着干吗?”
白木的声音骤然而冷,他说:“我想起来了,今晚睡觉之前,你给我端了一杯牛奶,比平时还要甜的牛奶,我喝完就睡的特别的沉。”
腓腓没有否认自己对他下了药,只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当然是看到的呀!你不是知道的吗?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很多很多东西……”
只这一句,腓姑的脸色瞬间变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白木的这双眼睛到底能看到什么,一个人的前世今生,过去,现在,未来,通通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在场
的这些人,无论是谁,白木若是动用他的重瞳看过对方的未来,应该就能看到他们今晚逃到村口的这一幕。
所以他找到这里,真的易如反掌。
想通这一切后,腓姑倒是彻底冷静了下来,她说:“你出门那么多年,跟孩子没有感情我不怪你,但我毕竟不一样,凡人十月怀胎,她却在我肚子里面呆了整整三年。”
“快到我临盆之际,你突然提出要离开寻找灵气之地,我想留你,但又知道不能那么自私,只能任你离去。白哥,我自问不是一个好母亲,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父女相残。”
白木问:“所以,你要背叛我?”
腓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让我的女儿好好活下来。”
“腓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想过要伤害我们的女儿。”
白木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平常总是骂她,但在你心里,她却是比我还要重要的存在,而且,她也是我的女儿啊,亲骨肉啊!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毒手?我让你们捆着她和阿珍,只是不希望她俩坏我的大事……”
话到此处,白鹭仿佛觉得再瞒下去也毫无意义,于是他终
于什么都坦白了。
“事到如今,我就直接跟你们说实话吧!我的目标,从来就是她们带回来的这一对童男童女。”
朱爸爸为妖老实,疑惑道:“童男童女?这俩孩子怎么看也不是小孩子了啊!”
白木却说:“对我们妖类来说,二十左右的年纪,不正好能算做幼童吗?”
这个理由过于强大,倒是让在场的三位都愣了愣,还是腓姑最先反应过来:“你说童男童女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
“果不愧是我的妻子,这么快就明白了吗?”
白木微笑着又眯起了那双诡异的眼,他一脸憧憬道:“不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们俩,就是我选定给河神大人的,活祭品!”
河神大人四个字一出,朱爸爸震惊地张大了嘴。
他们耳村,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妖怪村,许多年前,耳村的第一任村长带着成千上万的小妖小怪定居在此。之所以选择在此地生养繁息,是因为耳村里,藏着华夏的数个灵脉之一。
在华夏,许多地方都是倚仗着龙脉的灵气,而龙脉之地,许多都是山与丘陵,只有耳村这里不同。
耳村这里的不是龙脉,是灵脉。
而灵气的本源
,来自于一条传说中的传承之河……
这条河,据说是时隐时现的,会在特定的时候突然出现,但出现不久,又会马上消失。曾经有能飞天的大妖在半空中向下遥望,就看见过这条传承之河。
据他所说,从天上看下来,黑暗中这条传承之河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就像是铺就在华夏大地之上的一条金色的发带。
而地面上,也同样有有近距离目击过这一条传承之河的妖怪,他也曾绘声绘色的表示,那条河里装的不是水,是香醇的美酒。
远远地看着,金色的液体,如同流动着的琥珀。
可有说河水是液体的,也有说不是的,曾有一位走蛟化龙的蛟蛇说起过,他因为很想找到传承之河,便走遍了华夏的大江南北,最后终于被他有幸找到,可他看到的河水不是水,是许多流动着的金色的光点。
那些光点可以乘在杯子,晃动着,像是流动着的宝石。
还有妖怪说传承之河也并非只是金色,每只妖看到的传承之河都不太一样,所以颜色也不一样,有的看到的就是一条普通的河,有的却是金色的河,还有的说是粉色,蓝色,红色,甚至是乳白色的……
总
之,关于那条河的传说有许多许多种,可无论是哪一种传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是一条可以孕育世间万妖的母亲河。
末法时代,灵气稀薄。
很多神兽出生即夭折,还有很多,甚至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