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似被拆穿,冷汗一下子都出来了,她支支唔唔地说不出话来:“呃……这……”
“你是男人吧?”大少爷突然又来了一句。
就是这句话,那个丑丑的前台瞳孔剧烈地一缩,之后突然对着大少爷的脸泼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红色的,粘稠的,腥臭的……
像是血!
包迟迟离大少爷很近,她的反应也异常的迅速,直接从包包里凭空摸出了一柄油纸伞,那纸伞在她掌心飞速旋转,将那所有恶心的液体都隔挡在外。
几乎在同时,那长得十分粗糙的前台,突然又抓出一块令牌,直接拍在了前台的桌面上。
灰色的令牌像是木质的,又像是石头刻的,上面赫然就是一个字——阳。
包迟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东西,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伸手就要去抢,可到底还是隔得远了些,没有那个人的手快。
翻转间,牌子上写着阳的那一面直接被扣到了桌面上,露出了背面沉沉黑色的一个字——阴。
瞬间,整个酒店的光线便直接暗了下来。原本还富丽堂皇的地方,突然就换了副景象……
酒店还是酒店,但却又完全能感觉出来,不是一间酒店了。
那面写着阴阳二
字的小小令牌,包迟迟是认识的。
那个东西,叫:阴阳令!
东西虽小,作用却大,能瞬间将阴阳两界打通,且场景就地置换。
简单来说,这个黄全大酒店本是阳间的酒店,但因为被这位按上了阴阳令,于是,阴阳置换,变成了阴间的黄全大酒店。
而这个所谓的阴间,还并不是地府的那个阴间。
它有点像是一个单独的灵异空间,说起来,这个情况非常像是之前包迟迟在解决掉那个剧本杀游戏屋时的感觉,但又不是同一回事。
不过,当这个前台把他们拉进这个空间后,他们目前也就跟阳间的一切,彻底隔离了。
包迟迟环顾四周,前台已经不见,阴阳令自然也跟着一起消失。
就连大少爷,也不见了。
虽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形,但包迟迟还是试探着叫了一声:“少爷,大少爷?你还在吗?”
大少爷当然不可能回应,四下里一片静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包迟迟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个时候,包迟迟就又开始后悔:“完了,完了,就该再强硬一点的,就该死也不让大少爷跟过来的。”
“虽然他自个儿是说了,他身上有紫气金光,厉害得不管是人是鬼,都没
办法伤他,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的小命儿还拴在少爷的裤腰带上呢!如何能安心啊?”
“啊!好担心啊……现在只希望毛毛和少爷能够在一起……”
不过,她又想起来,连自己都跟少爷分开了,那很有可能毛毛跟少爷也会分开。也就是说,现在大少爷和毛毛都是只身处在这空无一人的阴间酒店里。
毛毛什么的,应该不必太担心。
那小子虽然胆小,但预知能力一顶一,遇到危险他能比谁都逃得快,想死都难,就是她家少爷……
诶哟!真是愁死个小道姑了!
其实包迟迟也知道,她家少爷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柔弱。
而且少爷的智商很高,绝大多数时候,就算遇到危险也能用他自己的办法轻松破解,但也许是因为少爷以前那个短命鬼病秧子,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形象,在包迟迟心里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她现在每每一想到少爷,就只能想到要弱小,可怜,无助,必须要保护!
虽说每一次她做出要保护大少爷的架势时,都会被大少爷狠狠锤打一顿。
可……
“这么黑的地方,大少爷不会吓哭吧?啊……还是好担心啊!”正忐忑不安地自言自语,突然,她听
到了滴水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从山上传下来,像一滴水从山上的树叶上滑下来,慢慢地滴到石头上,溅开一片水雾……
滴答!滴答!滴答!
那声音很清晰,和她离的并不是很远。
包迟迟竖了竖可爱的小耳朵,听了一阵,像在鑫荷山上时,闭眼辩位。
这个地方太黑,眼睛反而起不到太多的作用,闭上了,其它的感官就会很灵敏。
十二点钟方向,九点方向,四点钟方向……
一处,两处,三处……
倏地,包迟迟猛地睁眼:“我去……”
一声惊呼,紧跟着就地连续几个翻滚,几秒之间,小道姑便身手敏捷地滚出了十几米远。
而几乎在同时,她方才落脚的地方,轰轰轰地几声,几个巨大的黑影直接砸了下去。
黑暗中,只能看到三个巨大的轮廓,外形看上去就像一只只史前怪兽的巨蜥……
而刚才的水滴声,也并不是真正的水滴。
而是这几只巨蜥滴口水的声音……
“喂……你这样不厚道吧?”
包迟迟十分不服气:“方才我观你面相,虽是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天生福薄,命轻贫穷之相,但也能看出来你我是同行。”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