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姐姐身为苗疆蛊术一脉的老祖宗,这时听盘婆说话,就跟听着自家小辈儿考功课似的。
好在盘婆语气不敬,但说的都是对的,她脸色这才稍霁了几分。
可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撇,反怼了一句:“你这么能说,意见又这么多,要不你来呀!”
“我……”
“喔……对了,你来不了,毕竟……”
段姐姐若有所指地扫了眼她的肚子:“连你也怀了蛊虫是不是?”
只这一句,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了盘婆。
大家这才发现,因为胸口挂满了大大的银饰,所以让大家忽略了盘婆的肚子。
但仔细一看,虽然没有其他人看着那么圆,但确实也不是正常的粗细,竟是真的也怀了。
盘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但却不知怎么反驳。
她乃苗疆蛊术的嫡传后人,玩蛊捉虫不在话下,可论撕逼吵架,确实没什么段位。
更重要的是,就算盘婆极力掩藏,她的肚子里也确实也有了动静。
她是苗疆蛊王的后代,到如今已经百岁有余。
从40多年前第一次知道瘟蛊开始,整整四十年来,一直想找到炮制瘟蛊的罪魁祸首。
惭愧的是,她苦寻多年,始终没有头绪。
苗疆蛊术不外传,若非从小开学习,根本就没
办法正常操控蛊虫,按理说,外人是不可能炮制出这种大毒蛊的,所以只能是同门。
巫术蛊术在大家眼中,经常被视为邪术,可实际上,盘婆是正正经经的巫蛊传人,她操控的蛊虫会用来困人,惑人,伤人,甚至是救人,但很少去害人。
但她不做,架不住其他人去做。
可瘟蛊那样的东西,连她都束手无策,这就非同小可了。
所以她根本不相信像段鑫荷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子,能够应对这样的超级蛊虫。
可现实又打脸般摆在面前。
盘婆中了瘟蛊,段姐姐却没有中,段姐姐身边的人也全都没有中,这特么就尴尬了是不是?
盘婆有些气急败坏:“无知小女,竟如此不自量力,你怕是还不知道这瘟蛊的厉害,竟敢如此轻视,日后,怕是怎么死的你都不清楚……”
“你说谁无知小女?我吗?”
段姐姐眨了眨眼,不像是要生气,倒觉得好像是被笑到了。
她一步步走向盘婆,尚未近身,便有盘婆的门众上前来拦,段姐姐只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那几人突然感觉身体一僵,竟被她威慑到不敢再动弹。
这儿闲杂人等太多,段姐姐不太想露真,便用只有盘婆和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我
且当你是在担心我,不过,观你面相,也不似那心术不正之徒,我且也问问你,东西南北四方蛊王,你家……得的是西蛊王盘玉那小子的真传吧?”
段姐姐这话方一问出,盘婆瞬间面露微讶。
要知道,苗疆蛊术一脉,深居浅出,传人也不多。
知道蛊术一脉实际有四家传人的更是鲜少,盘婆祖上,能追塑到的最古的一位老祖宗,正是西蛊王盘玉。
可这个年轻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她刚才说什么?盘玉那小子?
她家老祖宗的名头,是这么随便让人糟蹋的吗?
盘婆刚要发火,段姐姐又开口了:“小玉儿要是知道他的后人如此不经事,恐怕要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
“住口!休要再折辱我家老祖宗?”
“谁又折辱他?就因为叫了他小玉儿?可我身为盘玉的大师姐,不叫他小玉儿,还得叫他小祖宗不成?”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盘婆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不,这女人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是盘老祖宗的师姐,那她至少得有两千多岁了吧!
段姐姐仿佛能猜到她心所想,还自顾地点点头:“我觉得,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了,你说呢?小盘?”
小盘?
盘
婆一张脸哇绿哇绿的,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确实从段姐姐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同类人的气息。
修习巫蛊术之人,从小就在毒虫毒草身边长大,身上的气息也好,味道也好,都是与众不同的。
虽然普通人感觉不出来,但靠得近了,盘婆却能闻见段姐姐身上那股子夹杂着不知多种毒虫辣花的味道。
这个女人,仿佛本身就是朵大毒花啊!
盘婆没有犹豫,当下便放下架子,让门徒守在外面,自己则跟段姐姐她们一行进了屋。
门一关,段姐姐就自顾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嗯!没错,我确实得有两千多岁了,就是具体两千多少,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楚了。对了,我生于大秦,本名,段鑫荷!”
“什么?段……段鑫荷?”
盘婆手中花里胡哨的拐仗叭一下掉地上了:“怎么……怎么可能呢?人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千年不死?还容颜不老?难道……您……您吃了太岁?”
瞧瞧,瞧瞧……
‘您’字都用上了,可见盘婆给段姐姐都吓成什么样了,可神奇的是,盘婆这般之人,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