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咦了一声：“黎筱筱，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
这话自然是问的黎筱筱，一边问，她一边小跑了过来，张添水听到她的话自然停了手上的动作：“你俩认识啊？”
“对呀！她是我朋友。”
“朋友？”
张添水瞪眼：“你跟鬼做朋友？”
“没什么不行的吧？鬼也是人变的，能和人做朋友，为什么和鬼不可以？”
张添水再次瞪眼，义愤填膺道：“当然不可以了，你有见过和犯人做朋友的警察吗？你是个道姑，她是个鬼魂，你俩一阴一阳，天生相克，怎么做朋友？”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嘛！反正我俩做朋友也就这两天。”
“蛤？什么塑料友情只有两天？”
包迟迟理所当然道：“就是你刚才说的，一阴一阳，天生相克的这种友情呀！”
张添水顿时语塞，恕他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样的友情，但包迟迟已经和黎筱筱聊上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0点还早呢！啊……”
包迟迟后知后觉地瞧了一眼天色，这才注意到天早就黑了。
她想起来昨晚上答应过黎筱筱的事情，一捶脑门：“糟了！今天在这儿耽误的时间
太长，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妈妈呢！”
黎筱筱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偶像，你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
“你叫我什么？偶像？”
“对呀！少奶奶你现在是我偶像啦！就……”黎筱筱现在的样子，就跟追星女孩似的，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白天你作法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好帅呀！超有范儿的，跟魔幻大片儿似的，两个字……牛B！”
说完，她还冲包迟迟竖了两根大拇指。
这是在夸她吗？
这可把包迟迟给乐坏了！
天地良心，她出山这么久，喔不……应该说她长这么大，因为这张圆圆的娃娃脸，没少被人看不起。
就跟说男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样。
她们这一行也是，头上没一点白头发什么的，根本没人会信有真本事，所以，她是一路被人怀疑过来的。就连今天要出来作法前，担心别人不信她的能力，大少爷还给她特意找了化妆师，化得有模有样的才出来不是？
所以包小迟迟目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拥有自己的诚实信众，只是没想到，收获的第一位，居然是只女鬼。
不过，女鬼就女鬼，上
天安排的最好啦！
嘻嘻嘻嘻！开心！
包小迟迟一得瑟就忘了要低调，她十分不谦虚地表示：“那当然啦！我是专业的。”
“哇！好可惜没能活着见到您，要不然，一定要跟您好好学习一下术法。”
被黎筱筱一波彩虹屁吹得有点飘，包迟迟嘴角顿时咧得要比肩太阳。
不过，得瑟归得瑟，毒舌还是毒舌。
她嘿嘿一笑，耿直道：“嘿嘿！虽然你说了这么多好话，但我还没资格收徒弟呢！而且，要收你也不行……”
“啊？我知道了，是我没这方面的悟性和天赋对吗？”
“不是喔！”
小道姑摇头，耿直道：“因为你短命，还来不及教会你，你就得挂，浪费时间！”
黎筱筱：“呃……”大可不必如此耿直。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现在有这种想法也不晚，在你投胎转世之前，记得多想想这个，说不定转世后会对玄学存有执念，下辈子学也是一样的啦！”
“这样吗？真的吗？那太好了，好想马上就投胎喔！”
“马上怕是不行……”
包迟迟又实话实说地告诉她：“现在地府投胎的名额紧得很，要排队拿号了好不好，
听说，好几年前死的都还没轮上呢！轮到你的话，估计还得等几年……或者好几年……”
“啊？这是我连投胎还赶不上趟了啦？”
但投胎叫号这个事儿吧！听起来过于接地气了一些，倒是让黎筱筱感到十分新鲜有趣。
她以前是全无神论者，以为人死了就是死了，后来她成了鬼，就以为只要她去了地府，过了奈何桥，转眼就能投胎，可没想到，这还要拿号呢？
但是，听到这和人间差不多的词语，她突然就对未来的地府生活没那么害怕了。
包迟迟当然不知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缓解了一颗焦虑的女鬼心，还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当然啦！现代社会宝宝出生率低嘛！你想想看，好多年轻人都不愿意生孩子，那生的少，投胎的鬼魂自然就少啦！”
“听说地府那边没有办法，为了解决地府投胎滞留量过高的原因，给想了个好办法，就是给许多本该投生为穷苦地区的鬼魂，一一做了工作，建议他们投去畜生道做宠物。”
“宠物也不错啊！”
黎筱筱对此想得很开，还说：“现在不有句话吗？人不如狗，宠物的一生，简直是
赢家的一生好么？”
“可不就是，好多鬼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最后投胎做了狗狗猫猫，还有蛇，蜥蜴，兔子，金鱼，鹦鹉，反正是人养什么，他们就投胎成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