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桀胸口的……是胎记?!
应当不是吧?!
她用神瞳看到的,可不止是胎记那么简单。
他胸口处的那个所谓的胎记里,隐藏着的气息,同北冥则胸口处那诡秘的咒术,气息极为相似。
当初她也正是因为通过神瞳看到了帝桀胸口处的那诡秘的气息,才更加误以为他是帝苍……
那所谓的胎记,一定有问题!
龙玄九将这些念头一一隐下,反手便冲着阮景怡挥出一掌。
而这一掌挥出去以后,阮景怡便顺势锁住了她挥出去的手腕,直接便将她的手臂反背在了身后。
“帝主,妾身已将姐姐抓住。”
阮景怡在做完这个动作后,立马便冲着不远处,正在同银榭交战的帝桀。
帝桀听到她的声音后,动作微顿。
而同样的,银榭也担心龙玄九,听到声音后,立马便抛下帝桀,直奔阮景怡而来。
可阮景怡却直接抓起龙玄九的手颈,便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前,有恃无恐地冲着连忙收势的银榭笑道:“你若敢再往前半分,本宫便直接灭了这与九卿关系匪浅的女人!”
“此刻放人,本尊留你全尸。”银榭长发随风而舞,周身气息陡然间变得凌厉异常。
他那清冷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一丝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周身的气势,更是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势。
龙玄九微
微蹙眉,冲着银榭便喊道:“师尊,师尊您不能动手,我夫君的生死还掌握在她手里……”
我夫君……
这三个字,瞬间便让银榭的眉心深陷。
而他那张谪仙一般的脸,也在这一刹间变得煞白起来。
他抿了抿唇,收起周身的气势,温柔又复杂地看着她:“你方才说,你的……夫君?”
龙玄九察觉出他神色有异常。
但从九卿的记忆里,她得知的是九卿对银榭有救命之恩,而银榭也一直将九卿视作恩人,并没有男女之念。
所以,她看着银榭此时的神色,略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夫君,就是刚刚被尊神殿收回去的那个人。”
“师尊,劳烦您配合一下。”
眼看着帝桀也朝着这边飞掠而来,龙玄九急忙冲银榭催促道。
可银榭此时的脸色,却一片惨然。
他怔怔地看着她,低喃道:“若我不配合,你是否会生气?”
龙玄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皱眉道:“您若是配合,我自然高兴,但不配合的话,我倒也不至于生气,无非就是我再另想他法便是了……”
“罢了,为师配合你便是。”银榭没等她说完,便似乎害怕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一般,无奈地叹息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龙玄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总觉得银榭刚才的神情很是古怪。
但拥有
了九卿的记忆以后,却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太过份的话。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接下来的计划。
她感激地看向银榭,压低声音道:“多谢师尊成全。”
多谢师尊……成全!
曾经,她也说过这句话。
只不过,那时候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被他狠心责罚的时候。
她一袭白衣,染满了血,身上是足足三百零八枚断情刺留下的伤。
她咬紧牙关,强行撑到刑罚结束。
然后,虚弱地跪在地上,向他叩首,虔诚而又倔强。
明明那个时候,她宁愿受尽这世间千难万苦,也不愿改口说对他无情。
可如今……
是时过境迁,还是……他当初伤她太深?
银榭的记忆,定格在龙玄九的脸上。
此刻的她,也依旧是神情坚定,但那坚定不移的目光,却不再是对着他,而是别的男子!
银榭没有给她回应,只是缓缓背过身去,在她腰间的仙羽令内,注入一道符印。
随后,便沉默着飞身离开。
她要救人,那他便护着她罢!
无论是谁,若非她自愿,都休想靠近她半步之内的距离,包括……此刻禁锢着她的阮景怡。
念头一闪而过的同时,阮景怡捏着龙玄九后颈的手,顿时便如同灌入一道惊雷。
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龙玄九脚下一
空便要凌空跌下,却被帝桀及时以灵力接住。
下一瞬,帝桀便要伸手揽她。
结果,却在距离她半步的时候,头顶凌空劈下一道金色雷光。
他迅速折身回防,目光却冷然扫向飘然离去的银榭,蹙眉沉吟道:“银榭此番闭关,是领悟出上古雷术了?”
阮景怡提起来的心,在这一刻总算落了地。
她同样也看了一眼银榭离开的背影,随后,冲帝桀道:“帝主资质远超银榭,此番闭关想必也是收获颇丰吧?”
倘若不知道阮景怡的计划,恐怕龙玄九还真会以为阮景怡是在讨好帝桀。
但在了解了阮景怡的计划后,龙玄九明白,阮景怡这分明是在旁敲侧击地试探帝桀。
而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