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
顾北陆：“你怎么不问我在哪？”
这么晚了，俞夕居然不关心他回不回家。
以前他爸回家晚了点，他妈就会不停催。
“陈助理说你今晚跟朋友吃饭。你们好好吃，吃慢点，不着急。”
如果有可能，吃完了就回酒店套房或者老宅别墅，别到这最小的公寓来。
俞夕祈祷着，这是一通告诉他今晚不回家的电话。
话筒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俞夕都怀疑信号断了。
直到他听见顾北陆说：“老婆开门，我到了。”！
助理摆了摆手：“嗨，这我怎么好代劳，今晚你自己谢吧。”
“今晚？”俞夕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今晚我要见顾总吗？几点呀？”
助理说：“顾总今晚跟朋友吃饭，吃完司机就把他送来这儿了。”
“他要来这儿？！”俞夕话一出口，就发现助理面露疑惑。一定是他们的合约连助理都不知道。
他清了清嗓，找补道：“不是，我以为他今天跟朋友要通宵喝酒，不会回来。”
“怎么可能？”助理捍卫自己的老板，“顾总的生活非常简单，只会通宵工作，不会通宵喝酒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俞夕面前嚼了舌根，只知道不能让老板娘误会老板：“俞先生，你可别相信外边的人乱说，我为顾总工作这么多年，他是我见过最自律的人了。”
俞夕点了点头，小说里的顾北陆确实是工作狂，跟其他夜夜笙歌的公子哥不一样。
“我知道了，谢谢你陈助理，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合约婚姻的精神，就是貌合神离，不干涉彼此，他懂。
*
餐厅里，顾北陆面对程亮的“严刑逼供”，面无表情地切着盘子里的五分熟牛排。
“不是，你真玩闪婚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光顾着吃啊，你倒是说啊。”程亮还是不明白，昨晚他还在担心顾北陆一辈子不结婚，今天这个人就扔出了这么大一颗炸弹。
集团的员工已经八卦了一整天了，高层同事都来问他，他不敢透露顾北陆是闪婚，只好说老板地下恋好久了。
顾北陆头也不抬：“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程亮头疼：“昨晚我那样说只是让你试着去谈个恋爱，没让你这么快跟他结婚啊。况且你和他刚见一面，你了解他了吗？”
他昨天知道顾北陆一眼就看上了美人鱼，但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快，居然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把证都领了。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甩流氓，”顾北陆放下刀叉，“谁规定要先恋爱才能结婚。我觉得先结婚再恋爱也挺好。”
先把证领了，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了。
程亮想了想，又问：“是不是跟昨晚的黑客有关系？”
“是有点关系。”顾北陆想起钱家，眼底又闪过一丝锐利，“不过也多亏了他们，不然我还不能这么顺利地结婚。”
他从来不做冲动的决定，但跟俞夕结婚除外。
“看来你以前不是性冷淡啊，是没遇到让你心动的而已。”程亮决定要花点时间来消化
这个新闻，姑且接受了顾北陆的反常行为，“行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你想清楚就行。什么时候带出来介绍我认识认识？”
顾北陆冷眼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带给你认识？”
他的老婆，他认识还不到一天，这就被阿猫阿狗惦记上了。
程亮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不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跟人家结婚了，那他就是堂堂正正的总裁夫人，你不会打算把人当金丝雀圈养起来吧？”
很多商圈晚宴都要携带家属的，正式露面是迟早的事。
顾北陆垂下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落到腕表上，已经九点了。他又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两下，提示栏空空如也。
*
俞夕接到电话时，打了个激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顾总……你好！”
电话那头顿了顿，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合约上规定你该怎么喊我？”
俞夕挠了挠头：“合约上只规定了在外边要叫老公啊……”
光是这个称呼，他叫出来就羞得不得了。
“我现在就在外边，也按外边算。”顾北陆放低了声音。
俞夕只犹豫了半秒，立刻调整好了情绪，硬着头皮：“老……老公？”
“嗯。”顾北陆心情秒好，“你在哪？”
俞夕：“我在你的公寓里。”
顾北陆：“你怎么不问我在哪？”
这么晚了，俞夕居然不关心他回不回家。
以前他爸回家晚了点，他妈就会不停催。
“陈助理说你今晚跟朋友吃饭。你们好好吃，吃慢点，不着急。”
如果有可能，吃完了就回酒店套房或者老宅别墅，别到这最小的公寓来。
俞夕祈祷着，这是一通告诉他今晚不回家的电话。
话筒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俞夕都怀疑信号断了。
直到他听见顾北陆说：“老婆开门，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