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吵杂声,朦脓而耀眼的白色光。
随着意识的苏醒,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我去,又穿了?可惜了,难得陆阳还为我牺牲了。”
全身不能动弹的张铭心里默默的想到。
可是随着听力的回归,他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病人左肩肩骨碎裂,需要马上开刀取出其中的骨碎。他的指标怎么样?”
“嗯,他的血氧含量、血压、心率等均低于正常水平。
已经到了濒危的等级了,应该是大量出血造成的,我不认为他现在的情况能支撑一场手术。”
听到这里,刚刚还恢复希望的张铭,心里又沉了下去。
“哎,看来就算没穿估计也差不多了。
我真的不想又当一次婴儿啊,太痛苦了。”
可是一旁的医护人员显然是听不到张铭此时的内心独白的,他们依然在紧张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查下病人的血型,通知血库马上调取血液过来进行输血。
另外马上开始准备手术取出骨碎,等血液到达后立即开始。”
“可是只靠输血,恐怕也无法完全解决问题……”
“这就不是你考虑的问题,先按我说的作准备吧。”
只听那把声音坚定的说道。
随后,那把声音的主人好似往外走了几步,对着某人用恭敬的话说道:
“林老,这里恐怕要麻烦您用气来维持病人的生机了。”
“嗯,放心吧。”
那位被称为林老的人回应道。
“气?这又是什么鬼?
难道是现在西医的新药物?氧气?氮气?神经毒气?”
正听着他们对话的张铭心里正吐槽着。
可是还未等他多想,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头部传来了一股温暖的触感。
一股暖流从他的头部迅速的流向了全身,一阵浓烈的疲倦感再次袭来,他又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此时,急诊室外。
只见除了被派去执行任务的二叔和四叔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而一向沉稳的张之林,此时也着急的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着。
一旁的张铭的母亲—梁曼柔也红肿着眼,着急的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保姆花姨则站在她的身边,用手搀扶着她并不断的小声安慰着。
“好了,别走来走去的,看的老夫心烦。
我都拉下了这副老脸提前回华国把林老请了过来,既然他在里面,小铭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时,张维终于忍不住对着不断走动的张之林呵斥道。
言语中,似乎对里面的那位林老充满了信心。
“知道了,父亲。
我也是被小铭回来时的模样吓到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身子都是血......”
张之林也终于停下了脚步,默然的说道。
听到张之林对张铭回来时模样的形容,一旁本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梁曼柔又开始低声哭泣了起来。
一旁的花姨只好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同时向张之林投去了一个责怪的眼神。
张之林也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微微摇了摇头,就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妻子,也开始小声的安慰起来。
张维的内心虽然也十分的烦躁,但他知道作为大家长,自己此时更不能显得着急。
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里面的孙子的情况,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和老夏问道:
“陆峰陆阳两兄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前文中一直提到过的老夏站了出来。
只见他的形象基本与**相似,一股彪悍的军旅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只是相比**普通的中年人形象而言,老夏那光头的形象更容易让人记住。
而相对他噌亮的头顶,他却有着一把茂密的络腮胡,胡子的长度几乎掩盖了他整个下巴。
只见他回道:
“报告大老爷。陆峰的情况医生已经查看过。
虽然因为遭受过剧烈的撞击导致内脏有内出血的情况,但病情并不严重,经过手术后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一直昏迷的原因,医生判断是因为撞击导致的脑震荡所引起的,估计这两天就能苏醒过来。”
他停顿了一下,脸色稍沉的继续说道:
“至于陆阳。
其实在**发现少爷时,就已经发现他死去多时了,死因是胸前插入的匕首伤及了内脏。
通过少爷和他们兄弟二人的伤势来看,应该是经过相当程度的苦战。”
听到陆阳死亡的信息,张维心里也是略微低沉了一下。
这两兄弟,实际上都是他以前老战友的遗孤。
只是不同于张家,这位老战友当年为了救自己而战亡了。
而其后代后来也遭遇了一些意外,甚至于沦落到两个孙子变为孤儿流亡在国外。
当他多年后得知这一消息时,便马上通过努力,终于在国外找到了这两兄弟。
出于对当年老战友求命之恩的回报,把这两兄弟收留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