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似乎已经提前到了。
北风呼呼往人的脸上刮,可是两方黑压压的大军却好像没有人感知似的,依旧站的笔挺。
“纳兰馥,你这是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还是觉得我和朱顺一样蠢,能够三言两语的就被激怒?”
窦威坐在马背上,闲适的就好像是出来瞎逛的一样。
“原来,你还是有些理智在的啊!本将以为你根本就没有脑子可言,否则的话怎么能去当了南国的走狗。”
纳兰馥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的样子更是给大军带来了满满的士气。
他们一直都相信将军,相信将军会带领着他们将南国这些贼人歼灭,然后回到自己的家中过上安宁的日子。
“纳兰馥,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故意激我。当初是你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夺走,现在我另谋高就了,你应该替我感到开心才是。”
“毕竟,转了一圈之后,我们还是敌人。”
纳兰馥冷哼了一声,然后才漫不经心地说道:
“行了窦威,你就别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给自己找借口了吧?”
“你不就是不甘心本将把你打败,不甘心皇上不为你出头而已。然后呢,就想证明你自己是个人物,想要让我们看到你站在所有人都需要仰望你的地方。”
“刚愎自负,小肚鸡肠,自不量力,却又偏偏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也不知道是南国蠢,还是你蠢,你居然会进入南国大军,还弄了个挺像样的身份。你以为南国真的相信你?你就不怕在你为他们鞍前马后了之后,人家会卸磨杀驴?”
饶是窦威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架不住纳兰馥居然这样直白地说出了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己。
“纳兰馥!你休要胡言!”
窦威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但是他的这句话在纳兰馥看来却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甚至在大梁的大军看来,自家的将军在舌战这一块上面,两次都没有败绩,更何况是打战?所以士气就莫名其妙地更加高涨了。
纳兰馥的背影在这些士兵看来,就和天上下凡的天神一样,可以给他们力量和信心。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既然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和本将对决,那本将姑且就陪你过两招。”
“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了,这一次要是再打输了,可不要又突然就玩儿消失了。”
“毕竟,像南国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君主,可不常有。其他人未必会收留你这个打架打输了就要负气出走的人!”
“哈哈哈......”
“哈哈哈......”
关于窦威,铁甲骑中的人几乎都知道,而余下的大军在这两天也都陆陆续续有了一些了解了。
所以在纳兰馥说出这番话之后,大梁的大军中忽然就爆发出了嘲讽的大笑。
这些笑声就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将窦威的骄傲从脸上割下,然后放在地上踩。
窦威的脸色黑的就和锅底一样。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牙尖嘴利的,我看你还有没有这样的本事笑到最后!”
纳兰馥毫不示弱:“本将有没有这样的本事笑到最后就不劳你操心了。可是你却不一定能活着看到大梁大军笑到最后!”
硝烟滚滚,两方人马在震天的呐喊声中交汇在了一起。
兵器碰撞的声音,刀子入体的声音,很快就将北风狂猎的呼啸声掩盖了过去。
纳兰馥以为,窦威这样急切地想要报仇,多少也会找她打一架的。没想到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打算。明明已经被她的一番话气的要死,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担心有诈,所以也就只能站在窦威的对立面,安静地看着这场战事的开始,和结束。
这一场战役下来,打的不痛不痒的,双方各略有损失,根本就谈不上输赢。
打到最后,还是窦威先抬手鸣笛收兵的。
这让纳兰馥很是不理解。
回到营地之后,纳兰馥对着沙盘和作战图研究了好久。
其余几人也都没有闲着,一直在安排着手里的人部署。
就在这时,韩宇和严史怡进来了。
纳兰馥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就问道:“今天,窦威实在有些反常。韩宇你和窦威认识的久,你认为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韩宇表情很严肃:“属下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今天这样的打法根本就不是他往日的风格,所以他一定是别有目的。”
纳兰馥点点头,对于韩宇的话很认可。
“你和史怡这个时间过来,可是有事?”
韩宇和严史怡对视了一眼之后,才艰难地开口说道:
“将军,军中粮草所剩不多了。根本就支撑不了大军几天的时间。”
严史怡补充着说道:“朔州城的百姓因为感念将军为民除害,更是为了能够打胜仗,所以将家中所有的粮食都送到了营地。可就算是这样,也根本解决不了粮草短缺的问题。”
纳兰馥的眼睛忽然一亮。
“问题的点找到了!”
对于纳兰馥忽然答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