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时说过要纳妃了?”
萧瑾的话看似是对其他人说的,但是一双眼睛就是没有离开过纳兰馥。
就好像是寻常丈夫遇见了棘手的事情,在向自己的妻子做解释一般。
纳兰雪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又耳鸣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感觉?
“娇娇,你生气归生气,能不能别把事情往朕的身上带?”
纳兰馥轻嗤了一声,然后指着纳兰雪和纳兰烟说道:
“人家想进宫肯定就是因为皇上您的缘故,不然的话又何必在我面前多说这么多的废话?”
“如今,你自己就在这里。意思本宫也给你们双方带到了,至于要不要将人纳进后宫,皇上您自己决定吧!”
“省的到时候你觉得臣妾阻挠了您想要充盈后宫的打算,平白落下一个妒妇,甚至是妖妃的罪名!”
萧瑾简直是要被纳兰馥气笑了。
不过眼下看她有些脾气在身上,不正说明了她其实还是在意他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因为这两个不相干的人想要进宫,而生了这么大的气。
越想,萧瑾就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眼下,正是他表心意的时候不是吗?
“你这说的又是什么气话?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充盈后宫了?”
“你来说,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惹得你家娘娘这么不高兴。”
纳兰馥简直就是呵呵了。
她不高兴吗?
她哪里不高兴了??
她明明就是看不过这俩姐妹总是当别人是傻子,然后踩着太傅府的名望想要一步登天,仅此而已!
她真的没有生气!
纳兰馥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没有生气!
“是!”
江云领命之后,将刚刚发生的所有对话内容都简言意骇地表达的十分的清楚。
其中,遇到一些自己认为比较重点的词汇时,还刻意咬重了语气来讲的。
比如什么‘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和荣王有苟且......’
果然,萧瑾的脸是越听越黑,在江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之后,他拉起了纳兰馥的手,反复地查看了一下。
“怎么这么傻?还自己动上手了!不会将人拖出去打一顿吗?放在这里碍眼还生气不说,堂堂的皇贵妃还被人指着鼻子污蔑!”
“朕给你的尊荣,都是拿来摆设的?”
“你瞧瞧,手都打红了,还怎么给朕做荷包?”
纳兰馥真的是被萧瑾的一番话惹得笑出来声。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既然皇上您自己也在,那这件事情就让您自己来解决吧!本宫绝无二话。”
纳兰雪在看到萧瑾温柔地捧着纳兰馥的手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是不是有什么受虐的倾向?
纳兰馥对他明明就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他为何还要上赶着去讨好她?
纳兰馥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得到这样的宠爱?!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见萧瑾的声音不似刚才那样温柔,而是换上了一副极为冷冽的语气。
“来人,纳兰雪和纳兰烟以下犯上,污蔑当朝皇贵妃,事到临头之后还企图欺君罔上,罪无可恕!”
“但是看在其父为朝廷兢兢业业的份上,从轻发落。”
“着,每人打三十大板!”
纳兰雪和纳兰烟脸上的血色退的是干干净净的。
纳兰烟刚刚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还是这会儿一听自己要被打板子了,一骨碌就爬到了纳兰馥的脚边。
她想要拽住纳兰馥的裙子,却被江云拦住了。
“皇贵妃娘娘!臣女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纳兰馥眯起眼睛看着她:“不敢什么?”
那可是三十大板子啊!搞不好可是会要人命的!
为了活命,她一股脑就将自己心里话全部都说出来了。
“臣女以后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了!也不敢自以为是地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威胁您!更不会像从前那样,将您堵在角落里嘲笑,欺辱您!”
“臣女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求您绕过臣女这一回吧!”
纳兰馥弯腰看着她,轻声说道:“可惜,你的道歉,她永远都听不见了。”
纳兰烟僵直在了当场,就算是再给她十个脑子她都想不明白纳兰馥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萧瑾却将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波澜。
“你刚刚在污蔑本宫的时候,可有想过,万一皇上听信了你的话,那本宫的下场可能会比这个惨百十倍?”
这句话,纳兰烟倒是听明白了。
意思就是,今天纳兰馥是不会让过她的了。
纳兰雪和纳兰烟的板子并不是在太傅府执行的,而是被人带回到礼部尚书府执行的,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可即便是如此,纳兰雪也依旧没有放弃自己心中的执念。
纳兰馥的确和从前不一样了,可是皇上似乎也比从前让她更加的怦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