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忽而身体就僵住了。
她这是在安慰他吗?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被人安慰过。
所以,效果似乎还挺好的。
至少心里的酸涩感和无力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满足感。
他将背后的小人儿背的更稳当了些,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做出和先帝一样的错误来。
他的小狐狸,他一定可以护她一世安稳,快乐。
既然猜测已经得到肯定,那接下来自然是做好所有的防范和应对之策。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纳兰馥这几天都是吃过早膳之后,就乖乖地去御书房做苦力了。
每次福公公见她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堆得尤为的夸张。
没办法,谁让昭妃娘娘可以拿捏主子呢!只要昭妃娘娘一来,日子就是风平浪静,外加岁月静好。
想起从前没有昭妃娘娘的日子,主子一遇到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去暗卫队里找人打架。不打到精疲力尽,决不罢休。
谁也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皇上,但实际上冷静腹黑,手段狠辣。
“娘娘,您来了。皇上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纳兰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福公公说道:“你辛苦了,本宫这就进去了!”
恰似英勇就义的样子,把福公公都逗乐了。
二人在御书房中,一直忙碌到了晌午,连带着午膳都只是匆匆对付了两口而已。
终于将奏折的事情解决好了之后,还没等纳兰馥伸个懒腰,二人又开始讨论起了荣王的事情。
“依臣妾的想法,年关将近,大小事务繁多不说,过了年之后,各国使臣也会抵达京城,进行三年一次的会面。
在这之际,绝对不能让大梁的内乱让这些人有了可趁之机的心理。”
“还有,摄政王楚震。朝中如今近半壁朝臣都在他的麾下,万不能让他也因此起了什么心思。”
越是往下分析,纳兰馥就越是觉得糟心。
这哪里是内忧外患了?
说整个大梁是千疮百孔都不为过好吗?
萧瑾几乎都没有多做思考就猜到了纳兰馥的想法。
“娇娇是想逼着荣王提前动手吗?”
纳兰馥不答反问:“皇上您觉得呢?”
事实上,萧瑾也是这么考虑的。没想到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只有对方有了动作,才能尽快将其打到毫无招架之力。才能阻止这本来就不该发生的一切。
可是,萧瑾想的显然比纳兰馥还要复杂的许多。
“眼下,京城之内的兵力一眼就能够了然,所以荣王要走这最后的一步的话,势必是要就地取材。
严大将军,赤胆忠心。即便荣王能够跋山涉水地去边疆,想必严大将军也不可能答应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
再有一个,临安侯的手中虽然说是有十万的兵力,但是真正在京城的也就西郊那两万常驻军。其余的八万也是远在朔州,根本就不能轻易调动。”
纳兰馥看了一下兵力分布手册,皱着眉头补充道:
“其余的就是这些武将手里的散兵了,虽然看起来个个手里的数量都不多,但若是集结起来的话,也是一个可观的数量。
再有,就是你手里的一万禁军。除此之外京城内外,暂时也想不到有其他更合适的了。
所以,当下做重要的就是,荣王的部署中的兵力究竟来自哪里。”
这才是二人最为头疼的地方。
二人对着兵力分布手册,皱着眉头在脑海中做着各种假设。
荣王要造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机密了,也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再无端生出其他变故让对方有机可趁。所以二人在短时间之内还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
“铁甲骑!”
纳兰馥的眼眸突然就亮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萧瑾看。
“铁甲骑?你想让铁甲骑出来应对荣王?”
萧瑾显然对于这个想法不太赞同,但还是在细细地推敲了之后,才接着说道:
“铁甲骑的重组,虽然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训练方法加上原来的主将已经不在了,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回到正常的水平。”
说起铁甲骑,萧瑾似乎很是为难。
想了想,他又继续补充道:“铁甲骑的重组,一直都是暗中进行的。迄今为止也只有荣王在偶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一些变故,暂时还是不要让铁甲骑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有了萧瑾这番话,纳兰馥几乎就可以肯定了当初铁甲骑副统领,就是被荣王伤成那样的。
只是,没想到,荣王手底下竟然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想说,可以将铁甲骑分散出去,对各个朝臣的府邸进行监视。特别是那些武将,一旦有所行动,我们也好有所防范。”
萧恒忽然就明白了纳兰馥的意思。
是啊,铁甲骑的重组,至今还未有其他人发现。将这些人分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