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萧瑾和摄政王出手的话,难不成还是纳兰馥或者萧灵澈将那上百的高手逐一杀光的?
荣王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荒谬了。
还是说,京城之中还隐藏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力量?
查来查去,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荣王看着还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的暗卫,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还不滚?!!”
“是!属下告退。”
那暗卫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地就起身走了,却在出门的时候和府上的管家差点撞到了。
“王爷,宫中有人送了信件过来。”
宫中的来信?
“信件?拿来本王看看。”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件之后,荣王心情忽然大好了起来。
“哈哈哈......好一个‘烈女怕缠郎’!这楚贵妃也算是一个妙人了!”
管家见荣王这么多天了终于将心情松快一些了,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信件?不知信中说了何事,王爷看起来心情大好啊!”
荣王将手里的信件放到火盆里面,眼睁睁地看着纸张在火盆之中燃烧殆尽,就好像在火盆之中被烧完的不是信件,而是纳兰馥一般。
“也不知道这纳兰馥和楚贵妃之间究竟有何仇怨,竟然值得楚贵妃一再出手相帮与本王!不过,她所提出来的办法虽然简单,目前来看也算是最有效果的了。”
管家点头哈腰,知道荣王此刻想听的是什么话,于是十分从善如流地拍起了马屁:
“此次,王爷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
荣王闻言,阴恻恻地笑了。
这日,纳兰馥正在自己的飞花院里吃着药膳,就见连翘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
纳兰馥放下手里的碗,眼皮就是狠狠地一跳。
“怎么了?”
这几日青柑一直借口身体不适,从未在纳兰馥的面前出现过。而纳兰馥也知道她心里定然是有着天人较量,因此也就由着她去了。
等她想明白了,才能好好谈谈。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是连翘在打理。
也不是说连翘没有做好,也许是习惯了青柑的稳重,导致纳兰馥对于连翘的这种忽然一惊一乍的性子有些适应不了。
“出什么事情了?”
“还能是什么事情?荣王又来府上了!”
连翘张开嘴,刚要将三公子的话转达给自家小姐,却忽然被施君曼抢了先。于是她便张着嘴站在那里,憋得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纳兰馥现在一听到荣王这两个字,头都大了。
“他怎么还有心思过来?那王府都被三哥烧了个精光了,现在不抓紧时间重建一下自己的狗窝,竟然还有闲心思来太傅府找事?”
施君曼皱着眉头,将前院的情况和纳兰馥大致地说了一下。
“荣王一来,祖父就想出去了。好在爹和你大哥他们拦得及时,所以没能出去。”
纳兰馥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所以,现在是谁在外面应付荣王?”
“爹和你大哥二哥,长风被留在院中照看祖父了。”
纳兰馥扬起眉梢:“你,是被他们派来照看我的?”
施君曼点头:“荣王如今都做出脸面都不要的行径了,大家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粉饰太平了。所以爹和你大哥他们就没给他好脸色看,一定不会有丁点的让步的。
爹为了让他死心甚至将他赶走,都已经将话都说的十分的难听了,那荣王此刻就好像聋了似的,油盐不进!”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的精锐,他就算猜不到是我所为的,但是终究和我脱不开关系。所以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我拉进他的荣王府里慢慢折磨了!”
施君曼的眼中忽然就迸发了一抹杀意:“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还是纳兰馥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看见施君曼这么地想要杀死一个人。
“话说回来,就算是太傅府愿意点头的话,皇上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对此,纳兰馥深以为然。
“这话说得对!萧瑾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恩师寒心的。况且,再不济我如今也是他的合伙人,他就是不堪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施君曼一脸复杂地看着纳兰馥,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还真是钢铁直女啊,怎么掰都掰不动。
“你真的觉得,皇上他不让荣王娶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太傅府的千金?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合伙人?”
接连几天,荣王都来太傅府登门,导致纳兰清这几日连连告假,就为了盯着荣王,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再受到任何伤害。
再加上京城之中又有流言在推波助澜,纳兰馥的心已经开始渐渐动摇了。
那流言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在这其中煽风点火,让整个太傅府都处在风口浪尖。甚至想逼着太傅府做出决定,好让天下的文人墨客都看到太傅府的选择一般。
真要是让纳兰馥嫁给荣王了,那大梁只怕是又要历经一次惨痛的洗牌了。
纳兰馥轻轻地搅动着碗里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