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卖不卖”
“…你特么疯了?”
徐斯年接到李学武的电话刚想指责他害自己差点以为吃了屎,却是听到了更加疯狂的消息。
卖羊毛?不是水果的嘛…
“伱特么确定你要问的是羊毛?”
徐斯年不敢置信地追问了一句,随后强调道:“我可跟你说好了,你那车水果该往哪拉往哪拉,咱们厂可没有钱买”。
“呵呵,你倒是想买了,我也得卖算啊”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道:“你再好好想想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保卫处的副处长,哪有资质卖热带水果啊,别污蔑我犯错误啊!”
“你特么…”
徐斯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问道:“那你特么问羊毛干啥?”
说着话拿着话筒看了看办公室门外,随后低声对着李学武说道:“你不知道咱们仓库里的羊毛都特么堆积如山了?谁沾谁倒霉,你还想买?”
“当然不是我”
李学武往主办公楼望了望,说道:“懒得跟你解释了,你就问问厂长,羊毛卖不卖”。
“卖!卖卖卖,全给你!”
徐斯年都不用李学武开牙,直接替厂长答应了下来。
现在厂里的羊毛都是边疆办事处搞出来的祸害,谁要是能把羊毛处理掉,厂长都能给他点烟拜把子。
不过答应完,徐斯年又追问道:“你那车水果怎么办?”
“送”
“啥?!”
李学武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没来的及看第二页,便被徐斯年再次打来的电话给打断了。
这次徐斯年是直接在厂长办公室里给李学武打的电话,目的只有一个,请李学武立刻,马上到厂长这里报到。
李学武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看着有些茫然的沙器之,笑问道:“你知道如何给人以致命一击吗?”
“额…”
沙器之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面要冒蒸汽了,这不是要处理水果的事嘛,可又扯到羊毛了。
羊毛他还没想明白呢,这怎么又扯到杀人了?
李学武拿了自己的笔记本走过来拍了拍沙器之的胳膊,轻声道:“就是在她说不行了的时候,你行!”
说完也不理会大脑要烧了的秘书,走出了办公室。
刚一上三楼,便见徐斯年已经等在了楼梯口。
还没等李学武迈步站稳,便拉着他到了墙边低声说道:“我再跟你确定一下,你刚才问我的是羊毛,不是水果,对吗?”
李学武看了看瞪眼珠子的徐斯年,道:“我奶奶六十多了”。
“啥?!”
徐斯年现在严重怀疑李学武有病,不是吃热带水果吃坏了脑子了吧。
怎么说的话四六不靠啊!
李学武把手搭在了徐斯年的胳膊上,很是认真地说道:“即便她六十多岁了,都没有你这么墨迹”。
“我…”
徐斯年看着绕过自己往厂长办公室走去的李学武直咬牙。
可还是追了上去,侧着身子对着李学武低声提醒道:“景副厂长和李副厂长也在”。
“那不是正好嘛,省的多费口舌了”
李学武对着担心到皱眉的徐斯年自信地笑了笑,敲了敲厂长办公室敞开着的门,随后便迈步进了办公室。
“厂长,景副厂长”
李学武微笑着跟两人点了点头,随后跟李怀德也点了点头,没有打招呼,却是关心地问道:“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血压有些不稳”
李怀德同景玉农都坐在杨凤山办公桌的对面,不过中间隔着一把椅子,似是故意的。
杨凤山看着他跟李怀德打过招呼,指了指中间的位置示意他坐,同时笑着说道:“榴莲的还真不错,蛮好吃的”。
“呵呵,朋友的一片心意”
李学武从兜里掏出了香烟,递了杨凤山一支,顺便帮着点了,又转身递李怀德。
一边点着火,一边笑着说道:“我是个懂得分享快乐的人,所以给了徐主任最好的那份”。
“那我可得谢谢你”
徐斯年帮李学武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了李学武的面前。
嘴上却是抱怨道:“现在整个三楼的办公室都在传厂办主任在屋里…咦”
景玉农吊着眉毛看了看徐斯年,嫌弃地说道:“你就不能换个形容词嘛?”
徐斯年无奈地指了指李学武,反问道:“那您怎么不问问他,就不能换个别的水果?”
“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对李学武的自信,或者说经过昨天大领导来的那一场,轧钢厂的领导们又团结了起来。
反正现在厂长办公室里是其乐融融的模样,徐斯年几句话烘托了气氛,便借着放水壶的机会,坐去了靠墙的沙发